來被報復,也對他不嚴厲,此時卻如此說話,那狗蛋也感覺到不對了,有些驚訝的看向安姐。但見只是一個有些稚嫩的少年,又不免泛起了嘀咕。安姐向那狗蛋瞥了一眼,沒有多話,待再過了那個區域,老蘇道:“讓公子見笑了,這些都是些犯渾的,公子別與他們一般見識。”
安姐一笑:“我也可以叫你老蘇嗎?”
老蘇受寵若驚,連忙道:“看公子說的,怎麼叫都行,您這麼叫我,是看得起我!”
安姐點點頭:“那我就叫你老蘇了,我有個疑惑,咱們江寧沒有單獨的女牢嗎?”
一路走來,押的好像都是男犯,雖然她知道穎姐是單獨一個房間,還是有些擔心。
老蘇道:“是有的,不過那邊條件比咱們這邊還差。這是真的,女牢犯人少,就是把過去的兩個廢置牢房隔離了出來。兩間房,擠了二十多個人,一沒單間,二來,也真不如這邊。公子放心,咱們絕不敢苛刻那位姑娘的。我們也都知道那位姑娘是了不起的,咱們雖然是粗人,可對這種人也是極佩服的。”
“那真是麻煩你們了。”
老蘇一邊說著應該的,一邊講她往裡面讓。說話間又轉了一個彎,一過了這點,光線明顯好了起來,雖然知道這是錯覺,安姐也有種暖和了不少的感覺。在經過了幾個空牢房後,獄卒停下了腳步,向前邊比了下:“那位姑娘就在前面,我就不過去了。”
安姐點點頭,葉娘子立刻拿出一個紅包塞在他手中。獄卒推了下,最後還是收了:“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了,公子在這邊慢慢談。”
他一邊說一邊就向後退,一直又退到了拐彎處,安姐向前面走去,果然就在角落裡發現了呆坐在那裡的瑩姐。她並沒有穿號服,但身上也只是件青綠色的棉襖,看樣子倒是厚實的,卻已經有些髒了。她的頭髮完全沒有收拾,亂糟糟的看不出任何形狀。下巴很尖,臉色卻看不出來什麼,因為霧濛濛的一片,顯然很長時間沒有洗臉了。她應該已經知道了她的到來,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穎姐。”安姐輕輕的開口,穎姐沒有反應。
“是我呀,穎姐。咱們這才幾天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穎姐還是沒有反應。
“繡繡昨天還對我說起你,可沒說你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你只認她,不認我了?”
穎姐終於有了反應,她慢慢的轉過頭,但還沒等安姐來得及歡喜,她就又轉了回去,還是目光直視的看著對面的牆壁。
安姐見她這個樣子,雖有些無奈,卻也在意料之中,嘆了口氣:“我前兩天才回來,前天找了繡繡才知道你的事,昨天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你的事,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沒有想到這兩個月發生了這麼多事,我走的時候大家還好好的,我們有說有笑,雖然是傷感,可也就是想著會有一段日子不能見了,哪怕從此以後真要各局一方呢,也又想著,總不會一直不見,起碼是可以通訊,派人往來的。說不定將來,咱們還能結成兒女親家呢。而現在……繡繡說我運氣好,她不知道我早先也是很後悔的,我姨娘在路上得了急症,差點就去了。那時候我日夜期盼,就想著她能平安無事,我想著,只要她好好的,我做什麼都願意。我還想著,以後我要多做善事多積德……”
“是我……不積德嗎?”
穎姐突然開口,聲音細微,安姐一時沒聽清:“什麼?”
“我說,是我不積德嗎?”穎姐轉過頭,目光如電的看著她,甚至有些陰狠的看著她,“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過去不積德嗎?那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錯事?在廟裡我也燒香了,看到那些乞丐我也給錢了。我做了什麼錯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是你父親不積德。”安姐看著她,慢慢的開口,穎姐的目光更兇狠了,安姐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