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但面對李永祥都生出了同仇敵愾的心裡,一個個聯合起來寫彈劾,那奏摺就像雪花般的飄進了皇宮,可建文帝竟沒有絲毫反應。是,沒有反應,既沒說他們對,又沒說他們不對,那些奏摺就像石落大海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來。後來還是當時的內閣首輔被下面群眾慫恿的沒辦法,進宮去問了。
建文帝笑笑回了一句:“他有這個資本。”
一句話說的當時的首輔熄了火,來的時候他帶了一肚子的話,但建文帝的態度告訴他,說這些都沒有用。也的確如此,沒過幾天李永祥就連升三級,一下成了東海艦隊的副統領。
此後李永祥不僅打的日本年年進貢——是真進貢,當朝□□不愛虛名,那什麼隨便拿來點白菜黃瓜就能換回大把金銀綢緞的事在大明是行不通的,要進貢,那就真要把自己國家的好東西上貢過來。日本產銅、產銀,所以這些年日本人的貢品單上這些東西就沒缺過,而且人家還指明說有一部分是孝敬皇室的,也就是說有一部分是皇帝的私房錢。
雖然這部分錢令內閣幾位大臣都很眼紅,可也不好說什麼。
此外,東海也被他治理的太平無事,商貿繁榮。雖然說太、祖時期就開了各大港口,但真正興旺發達,還是在建文帝時期。而此時,幾乎大半的皇親貴族都在海貿上有股份,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收的也有這方面的孝敬。大家一看這樣,也就不再找李永祥的麻煩了,你讓他不舒服了,他放進來幾個海盜,專挑你家的船下手,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
何況皇帝明顯喜歡這個李永祥,何苦與皇帝作對?反正這李永祥是東海的人,大家一輩子也見不了他幾次,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待建文帝去世,東海就不那麼平靜了。海盜、倭寇慢慢都出來了,但這個時候出現的也不只是海上的麻煩,蒙古人、黎族,還有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叛亂也都一點點鑽了出來。所以這東海的事也就並不明顯,而這個時候李永祥的威望已經完全建立了起來,大家知道動也動不了他,也就繼續當這個人不存在了。
最近江南一代不太平,倭寇頻繁他們不是不知道,也都知道責在李永祥,可都奇異的保持了沉默。但在這個時候,竟有一份奏摺彈劾李永祥,而且洋洋灑灑例數六大罪狀,這人,實在是……實在啊!
這是內閣上下的一致心聲,幾個內閣成員互看了一眼,最後都覺得這事還是要皇帝定奪,所以奏摺直接送到了朱全的案頭。然後,整個京城都安靜了下來。那些原本互掐的官員也不掐了,大家都在等著宮裡的反應。
“混蛋混蛋混蛋!”張老爺這次不僅是砸硯臺了,連一向喜歡的青花瓷大花瓶都砸了,“就他江寧一地遭匪了嗎?為什麼其他地方的人都知道閉嘴,就他跳了出來?顯擺他能蛋嗎?”
張老爺喘著粗氣,也顧不上形象了,在書房中大聲咆哮,他的心腹束手站在旁邊都不敢吱聲。發洩了好一會兒張老爺才算平復了心緒,他喘了口粗氣道:“此事,我要立刻稟告侯爺。”
張老侯爺雖然還沒有把身上的爵位讓出,但基本上已經不管事了。每日就在自己的院子裡翻閱道藏,研究煉丹。不過練出的丹他自己一般不吃,大多都是賞給了下人。所以做他的下人那真是快並痛苦著。
老侯爺身邊的下人,說出去就比別的地方高出一些,但同時這升的快,下去的也快——丹藥嘛,總有可能會吃出點問題的,有的只是拉幾天肚子,有的就不一定了。雖說侯爺給的賞賜豐厚,但每個聽到自己被選進去的下人還是眉頭糾結的很。
張老爺雖是張老侯爺的兒子,也是公認的下一代的侯爺,但來到張老侯爺的院前,也要先等著,待裡面允許了他才能進去。此時他就站在外面,看著牌匾上掛著上德不德四個字,心中真是百味陳雜。他的父親早年也是上過戰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