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旦拿起手機,看到不是方屹打來的,她的一顆心就會瞬間沉底,再也高興不起來。
即便是這次從廣南市離開也是,自從坐上飛機那一刻,她的心就無法真正安靜下來,好像一直在期待著什麼。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好像身體被困在機艙裡,靈魂卻在四處找出口,又一次次在尋找出口的過程中不斷碰壁......
索性,她遮蔽了關於方屹的一切。
這樣,似乎好多了。
不管手機鈴聲響或不響,她都不再表面故作平靜,也不必刻意掩飾內心的悸動......
此刻,她看著螢幕上那簡單的三個字,平息了許久的悸動,突然再次浮現。
她的心跳,再次開始劇烈的加速.......
這一切,明明在預料之中,卻又難以控制。
回想起來,她和方屹已經認識一年半的時間了,正式在一起也三個多月了,為什麼還是會這樣?對於這些,她也無法給出具體的解釋。
就在她正盯著手機螢幕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秦朗的聲音:“明天去藍夢島,你下了水可別亂撲騰哈......”
江詩施知道秦朗是在開玩笑,禮貌地笑著回應:“我才不會。”
“我關鍵是怕你把水裡的魚都給嚇跑了.......”秦朗說罷,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時候兩排白牙都帶著特有的明媚爽朗。
江詩施覺得這個笑話確實有點兒好笑,但她卻笑不起來。
秦朗似乎察覺出她的神色不太對勁兒,於是問道:“怎麼了?怕水呢?”
“不怕......”江詩施的心思完全不在明天的潛水活動中,滿腦子都是方屹的那張臉。
而那張臉似乎有種魔力,只要一想起,或者一看見,她的理智就會靠邊站,心也會隨之變軟,就連心中原本的堅定都會瞬間變得脆弱......
“怎麼了?”秦朗問,“怎麼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當江詩施看向秦朗,看到他那兩排格外顯眼的白牙時,突然開始清醒了。
這種清醒,倒不是說瞬間理清了自己和方屹之間的關係,而是她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向秦朗釋放某種訊號的好時機。
緊接著,她便問了一句:“秦朗,你說和一個本想分開的人,還該不該有聯絡?”
秦朗聽罷,一張臉仍在笑,就連那兩排白牙也保留著原有的樣子,只是眼中的笑意卻淡了幾分:“什麼人啊?讓能讓你在這個小問題上這麼糾結?”
“誰說我糾結了?”江詩施問。
秦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你糾不糾結不是嘴巴說了算,眼睛裡才是最真實的答案。”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想不想回這個電話?”江詩施問。
秦朗又看了她一陣,然後突然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如果你真不想回人電話,壓根兒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江詩施聽罷,竟突然有些難過。
她迅速調整好情緒,才再次開口:“如果我真的想回,也不會問這個問題呀。”
“所以才說你糾結咯!”秦朗說罷,伸出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傻丫頭!”
江詩施沒再說話。
秦朗輕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她邁近了一步:“給你講個笑話兒吧!”
“好。”江詩施點頭。
秦朗稍稍想了一會兒,說:“有一個老師口吃,有一次期末考試他在考場監考,看到有個同學作弊,他突然大聲說,‘你.......你.......你.......你......你.......作弊!站起來!他吼罷,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江詩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