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夢中,卓風還在不斷地回憶,不斷掙扎著。有一雙手抓住了卓風,他只覺得頭很暈。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醒來的時候,卓風第一眼看到的一面白色的天花板。在仔細打量一下週圍,空蕩蕩的房間裡有四張病床。他的手上還插著點滴針頭。
卓風用手揉了揉快要炸了的腦袋,“你不要動,你沒有看到你身上還掛的吊針嗎?”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護士,推門剛看到卓風的舉動。
卓風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乖乖地坐在那裡。護士走了過去,幫卓風整理好針頭。“你好,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呢?”卓風四處望著。
“你女朋友沒事,她一早就醒了,現在應該是買早餐去了。”那個護士不以為然的說道。卓風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顯然護士是不相信的,狐疑地看著卓風:“你們不是男女朋友,你們怎麼去哪裡。一般來說,沒人去哪裡?尤其是漲潮的時候,這次你們還是幸運的了。剛好巡邏隊偶爾去哪裡,一般他們也不會去哪裡的。”
卓風無奈,只好說道:“我也是路過的,剛好她在那裡喊救命。我就過去了……”護士給卓風弄完點滴之後,看了一眼卓風說道:“年輕人,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你不珍惜,還說什麼路過。唉,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正在卓風和那個護士辯解的時候,譚笑提著幾袋子東西走了進來。護士看到譚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自己忙著收拾別的床鋪去了。
“你醒了啊?”譚笑看到卓風,將袋子放在桌子上。“嗯,你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卓風看著譚笑安然無恙,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好,什麼好?你沒看你昨天晚上多危險的。”譚笑怒氣衝衝地說道。卓風一愣,說道:“我,我昨天晚上怎麼了?”
“你昨天差點死了,你不知道嗎?”譚笑有些生氣地說道。
原來救援隊把卓風和譚笑送到醫院的時候,譚笑只是因為低溫和發燒的關係,在輸了些生理鹽水很快就甦醒了。相比譚笑,卓風的情況就嚴重的多。他把譚笑包裹地緊緊的,一點風都沒有透進來,他卻被冷風吹了大半夜。
手凍僵了,耳朵凍僵了。就連腿腳也凍僵了,往往失溫是最危險的。卓風當時就處於室溫狀態,能夠叫巡邏隊那完全是他的本能。
到了醫院,便展開了急救。
從凌晨四點半,卓風便一直昏睡著。
“你是豬嗎?你為什麼把你的衣服給我,為什麼要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呢。”譚笑越說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卓風才看到牆上的鐘表。下午的一點半,從凌晨四點多到一點半,他整整昏睡了八九個小時。難怪自己做了那麼長的夢。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卓風對譚笑半開玩笑的說道。譚笑則有些失落地說道:“我根本就不重要,我是風中的一棵草。沒有人會在乎我的,你不同,你有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還有愛你的和你愛的人。”
卓風覺得這些話有些似曾相識,卻沒有在乎。“你還很年輕啊,怎麼可以說這些話。你要開開心心的,也不枉我把你救回來。”
譚笑緩了緩語氣說道:“謝謝你,原本我已經。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關心我了。沒有想到我們過去在學校就見過幾次面,你可以奮不顧身地選擇救我。”
卓風卻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危險,選擇救人是本能,臨陣脫逃也是本能。一念之間,如果我不幸了。那也只能是我的宿命,而你能能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譚笑開啟了袋子。裡面有包子、有稀飯。卓風想要用手接,卻發現自己手上都是傷痕。嘴巴上也是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