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打好飯後,便坐在餐桌前聊了起來。
直到食堂的人漸漸變多,隨後吃完飯離去,到最後只剩下他們兩人。
直到從窗外投進來本就黯淡的光線變得無比昏沉。白可潔餐盤中的飯一口沒動,而李科統可只是開始吃了兩口,直到飯菜冷卻,油水凝固,米粒因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變得暗黃生硬,他們誰都沒有再摸過一次筷子。
“白可潔。你能發誓,你所說的一切……都絕對沒有摻雜任何一丁點謊言嗎?”
李科統的神情變得無比沉重,他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下午四點半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裡聊了整整一個下午。
白可潔冷笑,“若有一個字是我胡謅的,我白可潔不得好死。”
“這樣啊……”
李科統失神般往椅背上一趟,還是久久無法相信剛剛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他繼續抬起胳膊看了看錶,頻繁的動作引來了白可潔的不滿,“李院士,難道現在什麼事情能比這件事更重要嗎?如果您因為忙不願意管,一開始就不要讓我浪費口舌。”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時間去到北京的話,史么零應該還沒睡……”
李科統蹙了蹙眉,隨後看向白可潔,“去收拾收拾,我幫你訂二十分鐘後的車票。剛剛你跟我說過的話,要在史代表面前重新複述一遍。”
說罷,他連忙起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不斷小聲自言自語道:“章蔚嵐,你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長時間不跟地面有任何聯絡的嗎?”
……
九十分鐘後,首都。
“李院士,這麼急匆匆的叫我出來幹什麼?”
史么零剛剛忙完一天的工作,他目前正盯著不久後即將召開的聯合國會議,方泰寧將要在會議上展示自己近期來取得的突破性成果。
這件事是他提出的申請,自然也要保證會議流程的跟進以及其能正常召開,還得保證各直播平臺的正常推流來讓影響力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才短短几日不見,史么零頭上的白髮肉眼可見地增多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幾分,看起來十分憔悴。
李科統二話不說,先讓他上車,“我們在車上聊。”
坐進車裡後,史么零卻發現裡面還坐著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孩,但從她的白大褂上可以判斷出是來自羅布泊基地的工作人員。
“這位是?”
“章蔚嵐二號。”
李科統順嘴道。
“嗯?”白可潔一臉茫然,“我好像記得我叫白可潔來著。”
這句話一出口,史么零當即get到了李科統的意思,“這說話的俏皮勁兒跟章蔚嵐確實很像啊,李院士你帶她來找我,是準備靠關係戶把她安排進‘開天’五號的候選名單嗎?”
“什麼跟什麼,我是那種走後門的人嗎?白可潔,這位就是史代表,把你父母和方泰寧的關係都說給他聽,他能幫你做主。”
聽完李科統的話,史么零忍不住下意識蹙眉,“什麼意思,方泰寧出什麼問題了?”
“方泰寧……他就是個學術小偷,才不配位!”
白可潔死死攥緊自己的褲子,眼神中充斥著仇恨。
透過她接下來的話,一段無人知曉的過往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白可潔今年25歲,她的父母在某知名高階學府讀碩士研究生時相識戀愛,最後在畢業前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他們的導師,正是當年該學府的教授,方泰寧。
二人都是在植物學領域的傑出人才,當年的植物學並不想現在這般冷清。處於野生動植物大滅絕的節點,國家對生態保護的投入不遺餘力,當時的植物學一度被認為是鐵飯碗,白父白母本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