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喬氏已經站到了謝元景的面前,這時候謝元景已經半昏迷了,他沒有意識地呻*吟著,喬氏蹲下身,死魚一樣的眼睛看著這個不能再對她拳打腳踢的人。
她看了太久,久到小麥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她看了她夫人一眼,見她點了頭,便走過去對喬氏道,“要不我綁了他的手?”
她怕,綁了他的手總不可能怕了罷?
“哦,哦……”臃腫顯得呆笨的老婦抬起了頭,“不,不用。”
不用,她能。
喬氏伸出滿是傷疤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謝元景的前胸,在他的腹部那裡摸出了一把小刀,爾後,她抬起頭,跟小麥道,“這位姑娘,能跟你借點油嗎?還要個火摺子。”
小麥瞥了她一眼,望她們夫人看去,得了夫人的應允便朝站在門口的武使丫鬟頷了下首。
丫鬟領命而去。
這時喬氏抓住了謝元景的手,把袖子擼高了,喃喃道,“這裡有一刀,這裡有一刀的,我記得。”
但還是記不得了,她又放下刀,去擼她自己的袖子,這看得小麥,麥姑姑搖了頭,什麼也沒說就走向前蹲下了身,把謝元景的手給反手綁了。
她不得不說,她心裡是有些許同情這喬氏的。
她看不慣喬氏被欺負得那怯怯懦懦,又可憐巴巴的樣子。
女人不應該被豬狗不如的東西欺負成這樣。
喬氏慢吞吞地擼高了袖子,麥姑姑瞥了她一眼,發現她那擼開的手臂上全是又深又重的傷疤,一條條猙獰黑紫……
“哦,都是,都是。”喬氏想起來了,全都是。
太多了。
他打她打得太多了,他一不高興就折磨她,太多了,多得她都記不起來了。
喬氏又拿起了刀,拉著謝元景的手,把刀掐進了他的手臂,抿著嘴劃拉了起來。
“嗚。”謝元景被刺激得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臂在人的手中,那方傳來劇痛,他下意識就猛烈地扭動了起來。
只可惜他全身無力,連逃跑都沒力了。
喬氏就好像沒看到他的掙扎一般,依舊一刀一刀地划著。
謝元景先是狂怒,見那喬氏不看他,他絕望地哼哼了起來,只是,那喬氏依舊無動於衷,把刀滑行了他的前胸。
“嗚……”謝元景哭泣著,哀求地看著她,在綁帶後面一聲一聲叫著,“春詩,春詩……”
春詩,饒了他罷。
只是喬氏沒理會他,她都想起來了。
她專心地把謝元景前胸解了開來,把刀伸向了他的□。
他割了她的,不讓她喂她的孩子的奶,她便也割了他的。
鮮血很快就在她白胖的手上漫開成了血花。
這廂,沒料如此血腥的謝慧齊輕皺了眉頭。
“夫人,”綠姑姑有些憂心地叫了她一聲,“要不……”
謝慧齊沒出聲。
小綠擔心地朝她麥姐姐看去,這事是不是得止了?國公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小麥也皺了眉。
“謝元景也這般對待過她罷?”突然,夫人開了口。
“奴婢猜也是這般。”小麥趕緊回道。
“嗯。”謝慧齊沒再出聲,也沒制止。
等到謝元景的前胸全是血,喬氏把放在了她邊的油倒在了他的手上,拿起火摺子的時候,謝元景即便是嘴裡綁著布,也能聽到他駭怕到極點的絕望呼叫。
那斗大的喘氣聲裡,帶著死亡的氣息。
喬氏吹亮了手中的火摺子……
謝元景的下半身溼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惡臭的味道。
謝慧齊終是看不下去了,她站了起來快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