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信安定了下來。
而涼西的戰事依舊猛烈,姬英軍跟不要命似的跟忻軍纏鬥不休。
等皇帝知道姬英國震事不斷,地龍不斷翻躍,把一半個姬英國都毀得差不多後,他心裡就知道此戰,姬英國恐怕會打到舉國無人才會罷手。
戰事越久,仇恨越深,如若這兩年不把姬英國打敗,恐怕忻朝後患無窮。
而國師在這天跟皇帝黃昏喝茶的時候,他看著精神奕奕的燕帝看了好一會,皇帝嘴邊帶著笑也不言語,興味盎然地看著國師不語。
對著這個當年也幫著他上位的國師,皇帝對他無比寬容,更何況現在國師也如了他的願,他一天比一天精神了起來,看著國師年輕的臉,他偶爾也會想著,如若有一天他也成為這個樣子會如何?
他記得他像國師看起來那般大的時候,他剛娶了他小皇后為妻,那時候小皇后還天真無邪,問他能不能休了她,讓她回家去,為此,她總是對他格外的好,以為討好了他,他就能放她出宮。
那個時候是他對她最陰惻不定的時候,卻也是她對他最好的時光。
如若她還在,他也能回到過去,那該有多好。
就是不能,光只想想,那也是好的。
“燕帝……”國師在皇帝的笑容下把手中的棋放回棋缽,把手隨意放到了膝上,看著皇帝聲如清風,“你有沒有去周邊的國家去探過,他們現在的國情如何……”
皇帝看向他,嘴邊笑容淡了。
“我忻朝去年冬季下的雪,也是我六十年來所見過的最大最長的一次,”國師垂眼看著棋盤淡道,“今年的冬季也會比去年還要漫長,到時候就是南方恐怕也沒有今年這般溫暖了。”
皇帝一想下面朝朝廷遞的那些摺子,整個人的腰都繃了起來。
東北四州去年的冬天比京城更是寒冷萬分,即使是齊國公府在東北的萬畝良田也是受了損,在五月經由先前的春小麥改成了秋小麥的種子下了地。
春小麥在凍土裡發不出正常的芽出來。
而東北最東的臨國銥埡國已向忻朝的邊州籬東州求救過兩回了,在正月跟三月跟蘺東州換了兩回糧食回去了。
銥埡國是身在深山之國,但萬里雪封,一年十二個月竟是下了六個月的雪,直等到五月快春末夏初的時候氣溫才高了起來,山裡才開始融雪。
皇帝之前只當是去年冬天格外冷,完全沒有從國師現在開口的話那邊的方向想過。
如果今年冬季再漫長,連南方也要受災,那……
皇帝頓時整個人從懶洋洋的獅子變成了蓄勢待發的攻擊模樣,他彎下了腰,眼睛微眯看向國師,“你的意思是,幾百年難以遇上一次的災事讓朕碰到了?”
史書了也有記載,歷史上也有過這樣的時期,冬天大雪紛飛,奇寒無比,夏天則大旱大澇,而那段時期直接瓦解了當時的“古”帝國,從此河流蜿蜒不斷,從不淡斷流的古國被分裂成了五個大國,十幾個小國,還有無數不可再探知的深山居民,自此之後,古不再是古。
“不止是您不是?”國師黑白分明的眼直視著他,貌如少年的臉依舊是無波無瀾,“趁只是剛開始,皇上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國師何不早說!”皇帝已無心下棋,當下就站起身朝外面吼,“叫諸臣立馬給朕上太和殿,就是用跑的滾的,也給朕立馬滾過去!”
國師搖搖頭,淡道,“燕帝,老道也不是無所不知,也只是看出來不久罷了。”
他是早算出了忻朝要動盪十年,但那也只是個大概,只有到事情發生有了點苗頭,他才能根本已發生的事情去覷知全貌。
“幾年?”
國師抬頭看他。
看著他溫潤如水的臉,皇帝急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