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教會他們享受快樂,所以她嚴母也當,慈母也當,開明的母親也是當的。
“嘿嘿……”齊璞其實還記著白日被他阿父罰之事,但氣也不怎麼氣了,他性格肖似了他二舅,但又自從一派,兩歲的時候就已經鬼靈精怪得誰也管不住了,現下在他阿孃以為他又要作怪的情況下,他卻又劍走偏鋒,抬頭就與他阿父狡黠地道,“那你還怪我不?”
“再亂說話,接著罰。”齊君昀淡道,說著就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看著兒子肖似他的小臉眼睛也是柔了,“在外還是要穩重些的。”
齊璞想了想,點了頭,自言自語地道,“這個道理我是要明白的,唉,當大人一點也不好玩。”
謝慧齊都不太明白他嘴裡的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她這長子老愛說些只有他聽得懂的人生哲學,便也不去管他了。
國師見到她,看到她手上沒東西后,眼睛就往後瞄,沒瞄到有下人進來,他就轉過身,就像單薄的紙片人在風中吹著一般,搖啊搖地回主堂去了。
謝慧齊忍著笑,朝門邊候著的齊昱他們招手,齊昱也是憋著笑,帶著下人們把剛從國公府廚房裡拿出來的飯和菜飛快送進了廚房,順道還把油燈點了。
“國公爺,你帶你兒子進去陪國師嘮會,我很快就做好過來。”謝慧齊讓人帶的飯是剩飯,為了省時間,她打算做點臘肉炒飯,再煮一鍋清清白白豆腐煮青菜就了事。
國公爺搖了搖頭,把兒子舉到肩頭讓他坐著進了主堂去了。
謝慧齊也真是沒一會就做好了一盆臘肉炒飯和一盆豆腐青菜,她這做好,國師就跟個影子似的飄了進來,一手一個盆,手無一物般輕輕鬆鬆端走了。
謝慧齊就是兩手端一盆,都得小心著。
這時候,飯桌早已擺好了,國師跟他的老家人看似吃得不緊不慢,但沒一會,兩個盆都空了,看得在一旁的小國公爺兩隻手的小拇指都豎了起來,看著國師和那位老人家直咽口水。
他也很想有這吃一盆飯都不撐肚子的本事。
吃罷,剛休息了一會的謝慧齊就被國師慢慢地問起事來了,謝慧齊原本不怎麼敢確定的事,在國師的帶問下,慢慢地又想起了一些。
國師的發問看似慢,但是一條接一條,直說到天色快要亮了也不見停,謝慧齊這時候嗓子都有些啞了,齊君昀在旁眉頭都皺了起來,連看了國師數眼,可國師當沒看見似的,問完,他自己想好,又接著問。
齊國公要上早朝,急於要把她送回去,但在國師清晨近乎透明的眼睛下,妻子朝他搖了頭,而他也不得不妥協,把兒子放在到她懷裡,揮袖離去。
謝慧齊這時候隨國師去了暗房。
暗房裡,國師點頭油燈,慢慢地問了許多事,問到最後,謝慧齊一身的冷汗,覺得自己是後世某個空間來的妖孽這事早已被國師看穿了。
他絕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她覺得國師要把她後世的所有老底都要掏出來後,國師止了發問,朝她點了點頭,“回罷,走暗道回,不會有人知道你來過的。”
謝慧齊愣了一下,趕緊抱了在她懷中半睡著的兒子起來準備走。
而這時候,一直依偎在母親懷裡的小國公爺突然睜開了眼,看向了國師。
“你是誰?”他問國師,眼睛裡帶著困惑。
國師那如少年一樣,幾十年未變過的臉這時候掛上了點清淡的笑,“你說呢?”
小國公爺偏頭看著他,看了一會把頭靠在了他母親的肩上,閉上了眼。
等他們從暗通出來,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後,齊璞沒等母親問,就跟她道,“阿孃,我看到他背後有個很高很高的影子……”
“啊?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