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升斜他一眼,“別提這事兒啊,傷感情,想分錢就從馬場分,別沾我妹妹的東西。”
“嘿,我這給你出主意呢,怎麼還覺得我圖謀不軌啊!”裴淳訕訕,卻十分心虛。他的確就是惦記上了蒙國的皮草,畢竟馬場被陸冰暘給佔了,他有些無所事事。
柳慕升飲了一杯酒,又翻開今天宋六兒讓他背的那些詞兒。
他很不耐煩,直接撇了一旁,“我不管你是不是圖謀不軌,反正我妹交給我的事,誰都別想插手。”
“不然我誇口打了包票,說我一定辦好,結果還找來個外人要分她的錢?那我成什麼了?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你若是有意幫忙,就到內務府幫我說兩句話,若是不方便,我也不勉強。”
柳慕升還真較了真,話也說得格外漂亮。
可再好聽的話,他想到常公公那個老太監就窩心到胸口沉悶。
好端端的,派來這麼一個老閹貨。
他氣得舉起酒甕汩汩的灌,到底一個字都沒看,一頭就栽倒在了酒桌上。
裴淳無可奈何,只能吩咐隨從把他送回柳家。
而裴淳則去了東宮,見到了秦慕朔,“很難在柳家的生意上插手,連我也被強硬的拒絕了。殿下要不然就別打柳家的主意了吧?萬一弄巧成拙,反而傷了和氣。”
他心虛就是因為太子。
是太子讓他研究一下能否藉機與柳家合作,在蒙國皮草的事情上插一腳。
秦慕朔也不是為了錢,而是想和宇文禪交好。
他雖是東宮正統,但支援他的幾乎全是文臣。武將兵權他完全觸控不到,這才是秦慕朔最擔心的地方。
雖說秦慕顏如今聲勢敗下,可拳頭才是硬道理,真有他起兵奪位的那一天,文臣的嘴皮子就是毫無用處的。
“你可真蠢,這點事情都辦不了。”秦慕朔不太滿意。
但想到皇后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與柳家交好,“那你也別多事,讓他自己去應付常公公。”
“那是玉貴妃的身邊人,你去說多了還添亂。”
秦慕朔只能放棄,繼續耐心的等。
而秦慕顏此時也惦記上了柳家,“那柳月初真把生意全部交給了她大哥?袁厝不是有本事麼,倒是出來幫忙啊。”
“他被太子抬舉,還惦記著從四品的鴻臚寺少卿,哪裡有閒心去管柳家的生意?”秦勇尚低聲道,“所以這是一個好機會,不如趁機插手,讓柳家讓出來一波。”
“梁燁自從失利,生意上被柳家擠兌的夠嗆,如今已經很難供應咱們府上的花銷……他力有不逮了。”
秦慕顏眉頭蹙緊,“怎麼就花銷這麼大!”
“如今太子一系都盯著咱們,吏部不敢隨意許官。兵部這邊,陸家又有了起勢,而且陳大都督得了良駒,這兩場戰都打得很漂亮,甚得陛下喜愛,話語權也重了起來。”
秦勇尚仔細分析著局勢,對秦慕顏都很不樂觀,“而泣這群豺狼虎豹,咱們之前就是靠銀子養著的,如今銀子少了,自然心就開始飄……”
“那豈不是養了一群白眼狼!”秦慕顏想起銀子就生氣,要怪只能怪那白家的人,好端端的去硬碰柳月初,鬧個家破人亡。
“但直接對柳家下手,是不是太明顯了?父皇如此抬舉袁厝,本王也不想觸了父皇的忌諱。”他次次事件都不行,前陣子親妹妹還想嫁袁厝,鬧了個灰頭土臉。
秦勇尚道,“別直接針對柳家,甚至對他大哥都縱容著些。但柳家的幾個管事,可以動一動手腳……據我所知,柳月初能把柳家擺弄得風生水起,就依靠了兩大親信,對她格外的忠心。”
秦慕顏仍舊心有猶豫,“你確定能行?”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