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老舊的木門,一股熟悉的柴火味撲面而來。
母親正在灶臺前忙活,聽到動靜,回過頭,看到林麥冬,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冬子!你咋回來了?”
林麥冬笑著上前,一把抱住母親:“媽,想你了唄!”
母親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淨瞎說!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去鎮上買點好吃的。”
林麥冬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給您個驚喜!”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炕桌上,吃著熱騰騰的餃子。
父親不停地給林麥冬夾菜,絮絮叨叨地說著村裡的新鮮事。
林麥冬一邊聽著,一邊往嘴裡塞餃子,心裡暖洋洋的。
這種家的味道,他在北京可體會不到。
吃完飯,林麥冬躺在炕上,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思緒萬千。
他想起這幾個月在北京的經歷,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第二天,林麥冬起了個大早,陪著父親去山上砍柴。
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林麥冬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在山上,他遇到了兒時的玩伴,狗剩。
狗剩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見面就擠眉弄眼地問:“冬子,聽說你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啥時候帶兄弟們去見識見識?”
林麥冬笑著捶了他一拳:“就你小子貧!我哪有風生水起,還不是瞎混。”
狗剩賊兮兮地一笑:“別裝了!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北京拍電影了!”
林麥冬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子,訊息還挺靈通。
“行,到時候請你們去看首映!”
狗剩一聽,立馬興奮地跳了起來:“冬子,夠意思!我就等著這一天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林麥冬和狗剩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群人正圍在一棵大樹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林麥冬好奇地問。
狗剩聳了聳肩:“不知道啊,過去看看。”
兩人擠進人群,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旁邊一個年輕女子正哭得梨花帶雨。
“大爺,大爺你醒醒啊!”
林麥冬見狀,趕緊上前檢視。
老頭臉色蒼白,呼吸微弱,情況十分危急。
“快,把他抬到我家去!”
林麥冬和狗剩兩人費力地將昏迷的老人抬回了林家。
林母見狀,趕緊騰出炕上最暖和的位置,又燒了熱水,忙前忙後。
在林母的照料下,老人漸漸甦醒過來,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大爺,你感覺怎麼樣?”林麥冬關切地問道。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掃過眾人,有氣無力地說:“老朽姓張,是個遊方郎中,今兒個在山上採藥,不小心犯了病……”
“張老先生,您這病可得好好養著,”林母端來一碗熱水,“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張老喝了熱水,精神好了些,打量著林家簡陋的屋子,嘆了口氣:“給你們添麻煩了。”
“大爺,您說的哪裡話,鄉里鄉親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林父憨厚地笑道。
接下來的幾天,林家對張老照顧得無微不至。
林麥冬更是把張老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對待,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張老的身體也逐漸恢復,氣色好了很多。
“冬子啊,你的孝心我領了,我這身子骨也硬朗了,也該回家了。”
張老收拾著簡單的行李,執意要走。
林麥冬和父母再三挽留,希望他再多住些日子,等身體徹底康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