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
那鮮血濺在了陣石上,然後就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妖異而靈動的光在陣石上不斷的流轉,本來的裂縫開始慢慢的融合起來,然後頭頂的天就暗了。
儒子覺得頭頂的天開始慢慢的泛起了一絲血色,周圍的景色都變得朦朧而昏暗起來。
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從四周向他迫近,他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發現四周全蒙著一層血色少年用手指輕輕控制著陣石,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啟動一位截靈散士佈置的法陣,雖然要冒著經脈受損的危險,但完不成任務,儒軒主的手下可不會留情,這一次,一定要他付一瓶出雲丹來”他的口中喃喃的說著讓人無法聽清的低語,然後,那個陣石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慢慢的幻形為一張圖。
看不清材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但上面整個別院的地形,全都可見,然後划著一條條淡金色的紋路,還有銀白色的點點光芒在上面閃爍,這是一張別院的陣圖只有截靈以上的散士,才能夠煉製陣圖。
陣圖通常是一座陣法運轉的核心,控制陣法中所有的靈氣執行。
高明的散士,甚至可以利用陣圖,在異地重新佈置一座陣法。
這所別院,當年被那位女散士佈置了陣法之後,一直沒人闖入,從他失蹤後,陣法慢慢廢棄,也間或的有人前來,但並不代表陣法真正的失去靈效。
因為一位精研陣法的截靈散士,所佈置出來的,絕不僅僅是一座幻陣那麼簡單,這座陣法,實質上是一座殺陣少年用手執著陣圖,手掌一揚,一道靈光打在上面,然後本來血紅色的天空忽然間又變得大亮,儒子覺得十分刺眼,不禁將雙眼眯了起來,然後半空中就有一道雷光從上而下的壓了下來。
他的反應奇快,指尖一彈,一點火焰飛起,與那道雷光撞在一起,頓時雙方一起湮滅。
但隨即,數十百道計數不清的霹靂雷火鋪天蓋地的滾滾而下,儒子飛快的放出火靈珠護身,然後放出三昧真火,那團紫焰飛了起來,隨後在空中形成了一面巨傘一樣的形狀,把所有的雷火全部擋在了上面。
每一道雷光劈下,就有一個火球隨之一起湮滅,那片紫焰慢慢的變得稀薄起來,儒子這時清叱一聲,他又取出了那盞燈,黑黝黝的燈座發著不起眼的光彩,然後他輕輕的掐動了靈訣,那團新收置的冰冰焰就出現在燈芯之上。
儒子用手輕輕一指,說了一聲:“去”一個黃豆大火的銀色火焰就飛了起來,不像三昧真火那樣的張揚霸道,顯得沉靜而又內斂,靜靜的飄浮在空中。
然後以那個黃豆大小的火焰為中心,猛然間釋放出了數千條火焰,就像是夜晚時無數個煙花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燃放,映著紫焰和火光,像一條無比絢爛的孔雀尾,大可遮天的金光雷火被上千條火焰裹挾著,慢慢的消褪而去。
少年皺著眉頭,他的手指不停的在陣圖上指劃,天光隨著漸漸的昏暗,忽然地上飛起無數的兵刃,然後天上又降下無數的冰錐,間或飛起鋒利如刀的疾風,連儒子的火靈珠都抵擋不住。
儒子凝神操控著火焰,把陣法中發出的攻擊,一樣一樣的破去。那少年本來輕視的表情漸漸退去,變得無比驚異起來,這個不過只有截靈十層修為的少男,居然這樣的難以對付如果是在平時,他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早就抽身而走了。
但現在,一方面,這是他那位身為軒主的師父親自佈置下的任務,如果不能完成的話,受門規所限,回去之後必然要受到懲罰,就算他極受師父的寵愛,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有那些師兄弟在一旁看著,師父也不好徇私太過。
再者,他為了取出這張陣圖,已經經脈受損,回去之後,還要去尋出雲丹治療經脈,否則散智必定大損,現在收手,豈非是得不償失?
他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