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雖然有愛我的養父母,但是和了解當年的情況並不衝突吧。”他試圖說服自己,也試圖說服紀若安。
於陽洲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可能,他開始思考紀若安的話背後的含義。
忽然有個想法從他腦中鑽了出來:“難道當年案件有隱情?不是你殺的院長?”
他的直覺告訴他紀若安可能不是兇手,小時候那些模糊的記憶和傳聞,是源於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和紀若安相處的這段時間,於陽洲發現她並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冷血無情。
紀若安很快否定了他的猜想:“不,院長就是我殺的。”
她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彷彿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
於陽洲噎住,他的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沒想到紀若安會如此坦白地承認,不過也是,之前她就說過院長是她殺的,但是為什麼於陽洲總覺得只有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才不可信呢?
“你只需要知道,他們都該死。”紀若安淡淡道,說完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的動作幹練,不等於陽洲多想便要離開。
“你幹嘛去?”於陽洲話音剛落就突然想到什麼,心下了然:“哦,去找張書予父母嗎?”
紀若安站在門口,慢慢回過頭,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深意,讓於陽洲感到一陣不安。
她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於陽洲一個人在原地沉思。
紀若安離開後於陽洲才後知後覺她的話。
於陽洲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們都該死」
這句話在他腦海中迴響。
他……們?
紀若安所說的“他們”到底包括了哪些人?難道除了院長,還有其他人也牽涉其中?於陽洲感到自己彷彿站在一個巨大的謎團面前,而紀若安就是那把解開謎團的鑰匙。
*
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
雨水染溼了整個霧陵市,車水馬龍的人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水面反射著燈紅柳綠,讓這座城市變得有些光怪陸離。
鍾用按照地址來到一個高檔小區附近,馬上要見的這位是光陽孤兒院的主任王樺,資料上顯示在阿狼殺害院長後,光陽孤兒院就此倒閉,這位主任沒有去別的地方任教,而是開了一家藥店,這家藥店在後面的幾年時間裡越做越大,他也算是鹹魚翻身當了老闆,才搬進了高檔小區。
鍾用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來到了小區門口的咖啡廳,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熱騰騰的拿鐵,耐心地等待著王樺到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雨越下越大,鍾用的眉頭漸漸緊鎖,他已經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卻依然不見王樺的身影。
他預感不妙,於是拿出手機,撥打了幾次王樺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冰冷的無人接聽。他開始懷疑王樺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鍾用決定不再等待,起身準備離開咖啡廳,直接前往王樺的家中探個究竟。
就在他掏出證件準備進入小區時,他注意到一旁的巷子裡聚集了一大群人。鍾用感到好奇,便向一旁的圍觀群眾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聽前面的人說好像有人死了。”他身旁的一位青年回答道,同時伸長了脖子,試圖越過人群看得更清楚,似乎對於這種突發事件感到異常興奮。
鍾用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強烈,他用力擠過人群,終於看到了巷子裡的情況。在垃圾桶上他看到了一雙人腿,周圍的人群都保持著距離,沒有人敢上前去探查。鍾用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立刻高舉自己的證件,大聲喊道:“我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