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於陽洲的聲音沉了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先鬆開!”阿狼見他的樣子有些不對勁,用力掙扎。
“鬆開?做了那麼多壞事怎麼沒想到有今天?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殺人犯我就不姓於!”
砰的一聲,門關了。
……
渾身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鼻血還是淚水,流了滿臉。
來孤兒院的這些日子,背鍋背習慣了,不代表阿狼真的不在乎。
她忍著疼痛,執拗地抬起臉,大喘粗氣,眼底迸發出的怨恨似乎要將人吞沒,咬牙切齒。
“你最好祈禱,我們不要有換過來的機會。”
……
“小紀……小紀?”蒲吏喊了兩聲,紀若安還是沒注意過來,他提高聲音,“小紀!”
紀若安被蒲吏的聲音拉回現實,不動聲色地收拾好心情,低下頭,用兩側的黑髮擋住自己的臉,邊轉身邊說:“不好意思,要吃什麼?”
蒲吏沒急著點菜,先給她介紹了身邊的兩人:“他倆剛調過來,介紹你認識認識,以後我忙,有什麼事就跟他倆說。”
蒲吏在這家店開業時就光顧,忙起來顧不上等,好幾次還沒上菜就先走了,後來紀若安每次都會提前準備一盒飯,他來了直接拎走。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開店的這一年多以來,雖然味道一般,但因價格便宜,影響到附近其他餐館的生意,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門找茬,蒲吏便守在門口,替她解決了不少麻煩事。
一來二去,蒲吏就把紀若安當成了妹妹。
“他叫鍾用,警校畢業的好苗子!”
紀若安輕輕頷首,原來他就是昨天媽說的小夥子,一身正氣,身材挺拔,看起來是挺中用的。
“他叫於陽洲,和鍾用一屆都是警校畢業的。”蒲吏繼續介紹。
對這個介紹於陽洲明顯不滿意,他抗議道:“怎麼介紹到我就不說是好苗子了?”
“啊?”蒲吏擠眉弄眼地諷刺道:“鍾用是個好苗子,你只能算個壞苗子。”
“師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於陽洲一點就著,憤憤不平道。地盯著蒲吏。
一旁的鐘用繃著臉憋笑,紀若安牽強地扯了下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儘量把聲音放平緩,“你們好,我叫紀若安,要吃點什麼?”
“我紅燒牛肉麵。”
“我也是。”
“你呢?”
只剩下於陽洲一人沒點餐。
於陽洲不說話,湊近了對紀若安說:“老闆娘,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沒事吧?”
紀若安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撞上於陽洲瞪得銅鈴大的雙眼。
兩人對視的一瞬,都是有些發愣,紀若安有些忐忑,於陽洲是自己還是阿狼時就認識的人,雖然如今十年過去,雙方相貌大改,可自己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於陽洲會不會也認出了自己?
鍾用一把推開了於陽洲,緩解了快要凝固的空氣。
“別湊那麼近,一身汗臭味小心燻著人家。”
而後他遞了張紙給紀若安,輕輕挑眉:“需要嗎?”
紀若安接過紙巾,道了謝便匆匆轉身朝廚房走。
一雙眼睛注視著紀若安的背影,似想在她身上尋找什麼。
於陽洲看向蒲吏:“師哥,她……”
剛開口,於陽洲就卡了殼,要問什麼?雖然他覺得紀若安面熟,但蒲吏因為割鼻案這事已是身心勞累,不重要的事就算了吧。
“什麼?”蒲吏看向他。
於陽洲淡淡一笑,補了句:“沒什麼”。
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既來之則安之,十年時間,紀若安的外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