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進入倉庫,你也會用其他方法殺了他,因為你的目的是讓監控拍到鍾用和吳航商產生衝突,你只要在其他人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行。”
趙厄憋得滿臉通紅,自己每說一句都被眼前的女人堵死了,他吼道:“這些你都能解釋,那他把我推下樓呢?你怎麼解釋?這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
“你確定是他推的你麼?”紀若安不緊不慢地道。
趙厄臉色一僵。
“再狡辯就沒意思了。”紀若安沉聲道。
可看著他仍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繼續說:“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嫁禍鍾用麼?你殺了王、吳二人,最後肯定會自殺,而且也必須是鍾用‘殺’的。”
趙厄徹底說不出話了。
“現在外面所有人都認為兇手是鍾用,而且你釋出新聞後沒有給人準備的時間就站上了天台,現場沒有一臺相機拍到你們墜樓的畫面,而透過前面的鋪墊,人們先入為主地以為是殺了王、吳二人的鐘用把你這個主犯推下去的,然後你才在慌亂之中拉著他一起掉下來,還需要我繼續說麼?”
趙厄沉默了。
紀若安盯著他:“真相是你把他推下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下去了,對吧。”
“你到底是誰?”趙厄徹底無言,隱隱覺得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如果你是警方的人,就不會把我騙出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紀若安想了想,隨即露出一抹笑,“我是救了你的人啊。”
\"救了我?\"趙厄差異,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你放的墊子?”他驚異道。
他說完後又覺得合理,既然能推理到這種地步,那麼在最後一刻阻止他也是順理成章。
紀若安點了點頭:“是我放的墊子。你殺掉王、新二人的方式分別對應他們虐待陳雅樂的方式,她身上的勒痕和火燒,一個對應炸死,另一個對應吊死。最後陳雅樂是跳樓自殺的,所以我猜你一定會選擇跳樓,而且跳樓的地點自然會選擇她去世的這裡。”
趙厄簡直要瘋掉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她不是警察嗎?那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說的這些是不是鍾用跟你說的?\"趙厄齜牙咧嘴,開始氣急敗壞道:\"事到如今他還在狡辯?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他還在狡辯!”
紀若安搖了搖頭,否定道:“我先告訴你,鍾用什麼話都沒有說。”
“什麼?”趙厄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從被抓到開始到現在,他一個字也沒說。”
趙厄愣在原地,顯然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紀若安輕輕一笑:“你不好奇嗎?為什麼我全都看穿了,最後為何還讓你演完鍾用‘殺’你的這場戲?為什麼我不直接告訴警方你們的位置,把你們抓起來?”
趙厄盯著她,眼裡全是茫然。
“本來在你跳樓的前一天我就能救下鍾用,但是發生了一個小意外。”紀若安緩緩道。
“鍾用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