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偶然聽到了鑑識科對蒲吏說的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他看向紀若安,“吳航商的生殖器被割下來塞在了他自己的嘴裡。”
紀若安一怔:“什麼?”饒是她這過人的頭腦,都有些匱乏了。
她從桌子上散落得亂七八糟的的檔案裡邊翻邊確認,問:“為什麼這裡面沒有?”
於陽洲解釋:“你之前不是催的急麼,我也是偶然聽到的,資料上應該還沒更新……”
他剛說到這,頓時恍然大悟。
之前在車上,他們二人把庭審影片裡的內容從頭到尾都聽了一遍,那三人作案的過程令人印象深刻,他們對雅樂所做的事裡,不正包含這一項麼?
“所有參加過庭審的名單有麼?聽審團、審判長、陪審員包括保安在內的所有人的名單”紀若安顯然已經先一步反應過來了。
這場庭審沒有對外公開,而犯人卻知道其內容,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麼參加過庭審的這百人中,絕對有這場謀殺案的兇手!
“我問問。”於陽洲說著轉身打了個電話給蒲吏。
“名單?”蒲吏接到他的電話,轉了轉手上的茶杯,劍眉微蹙:“你要這個幹什麼?”
“有點事,你看能找到嗎?”於陽洲有些急切地說。
蒲吏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窗前,雖然於陽洲先前的表現沒有出現失誤,但他總覺得於陽洲在刻意隱瞞什麼。
不知道他現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蒲吏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困難,名單不在我這,向上申請的話需要時間。”蒲吏想了想,沒答應他的要求,正處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多久?”於陽洲追問。
“不清楚。”他回。
“好吧……”於陽洲結束通話電話,原地怔了怔。
“怎麼了?”紀若安詢問。
“還是被他看出來了。”於陽洲苦笑一聲。
“看出什麼了?”
於陽洲看向紀若安,目光有些黯然:“蒲隊已經不信任我了。”
他知道蒲吏的性格,在以前蒲吏絕對不會說出“不清楚”這個回答,而且此事不大,可他卻說要向上申請,明顯是推辭。
“那就得靠我們自己了。”於陽洲嘆了口氣,開啟手機。
畫面裡,聽審團黑壓壓的一片,光是找到這些人的資訊都是猴年馬月了,等到那時,估計趙厄的骨灰都不知灑到哪裡去了。
他突然感覺亞歷山大,明明犯人就在眼前,卻怎麼也揪不出來。
“蒲吏沒停你職吧?”紀若安突然開口。
“沒有,我們還沒到那地步。”他回,蒲吏對他估計還處於一個半信半疑的狀態,近期不會輕舉妄動。
紀若安點點頭,用食指在螢幕上指了一個人,“這個人,那三人能脫罪,這個律師明顯知道什麼,用你的身份,先從他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