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僥倖的幻想。
目光捕捉到前面隱約有白影閃過,獨孤月立刻踩水游過去,用力一抓。
結果,抓到的不過就是一片衣襟,溫潤的手感,藉著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銀線絲繡,那紋飾是她熟悉的。
“白衣!”她捏緊那片衣襟,大聲呼吸。
腿,突然疼痛地抽搐起來,她努力地伸直右腿,卻無法動彈。
一股暗流衝過來,毫不客氣地將她捲入其間。
冰冷的江水衝進鼻喉,嗆疼了她的咽喉,捏緊那片衣襟,她無法控制地被捲入了水下的黑暗。
那個人,死了?!(12)
那個人,死了?!(12)
一片耀眼的紅,不是血,不是火,那是喜燭的顏色。
獨孤月眨了眨眼睛,覺得眼皮有些澀澀的疼。
好一會兒,她才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臉。
高挑的眉,黑沉沉的眸子,一向總是冷傲地抹成一條線的唇,此刻卻欣喜地向上揚著。
那是,君白衣。
“白衣!”獨孤月欣喜起身,抓住他的袖子,臉上卻是不可置信之色,“我還以為你死了,你活著,真好!”
抱緊他,她好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怎麼也不肯放鬆。
可是為什麼,懷中的人越來越小,越來越冰冷……
獨孤月垂臉看向自己的懷抱,發現她抱著的不過只是一團溼著水的衣襟。
雪白的衣襟,有著精緻的銀色繡紋,雖然星星點點沾了淤泥,卻並不會讓人覺得髒亂。
“白衣!”眼看著君白衣自己懷中消失,獨孤月不由地急喚出聲。
“可兒?!”聽到她的聲音,楚城一臉欣喜地喚出了她的名字。
緩緩睜開眼睛,獨孤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注視著她的楚城,迅速環視四周。
天空,月已經西垂。
天,似乎是快要亮了。
她身邊,有火在跳躍,簡單支起的木架子上,烤著兩件外袍,墨綠色的女袍,火紅的男袍,同時在空中輕輕搖擺。
紅與綠,在火光中,天與地之間,有著明顯的對比。
她的人,則躺在楚城的懷裡。
雙手撐地,獨孤月迅速起身,一點也沒有留戀楚城懷抱的溫暖。
扯下架上半乾的袍子,她迅速將袍子披到身上,迅速繫好。
楚城爬起來,攔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
“讓開!”獨孤月眯著眸子看他,眼神中有銳利地顏色。
“我知道,你想要去找他!”楚城臉上也有了怒意,“以你現在的情況,去了也是送死,更何況,他或者已經……”
“閉嘴!”獨孤月大聲截住了他的話頭,“白衣他不會死的!”
那個人,死了?!(13)
那個人,死了?!(13)
彎身撿起地上君白衣送她的象牙手柄的短刃,獨孤月踉踉蹌蹌地繞過楚城,向江邊走過去。
“愚蠢!”楚城在她身後怒罵。
不理他,獨孤月繼續向前。
看著她趔趄的腳步,楚城的唇抿了抿,終於還是向她追了過去。
頓步,轉身,獨孤月的一對眸子,刀子一樣盯住楚城的臉。
在楚城的驚愕中,她大步繼續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現在便殺了你!”
背對著他,她的聲音裡透著淒厲。
聲音,比江上吹過來的風還要讓人覺得寒冷。
她不是傻子,怎麼會想不過。
這一次,又上了他的當!
君白衣那樣的水性,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