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從身上駛過的電光火石之間,卻已經探過左手,抓住了馬車下橫貫整車的車軸。
獨孤月看似簡單地一摔,實際上卻早已經計算好了馬的步伐和車速。
一切說來堅難,其實最重要的不過四個字——膽大心細。
雖然眼下這身體,比起之前的她來說還差得太遠太遠。
但是那份強大心智卻沒有半點變化。
抓軸,抬腳。
她如願以償地將自己的小身板掛在了馬車底下,此處距離城門不遠,她相信自己應該可以堅持。
土大夫給她的藥膏果然奇效,三天前就已經撐了夾板,現在她的兩隻手掌早已經靈活如初。
這一路上,她又對這個新身體進行了魔鬼一般的練習。
此刻的獨孤月與之前在皇宮裡養尊處優的那個傻公主,早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車把式沒有想到小乞丐會藏到車下,而此時因為路兩側俱是車隊。
驛道狹窄,原本護在馬車兩側的騎兵只好退到後面,自然也不會知道前面曾經發生過的這個小小插曲。
故此,獨孤月這個小人消失在馬車下,卻沒有一人察覺。
和我過夜,你又不是我媳婦(3)
和我過夜,你又不是我媳婦?!(3)
馬車很快駛近城門,前面騎兵早已經開好了路。
馬車停都未停,便是在眾守城侍衛恭敬地目光裡駛進了汴梁城的北城門。
事情順利地超過獨孤月的想象,隔著馬車旁邊的流蘇縫隙看到那些守城官兵的恭敬臉色。
心中對於這馬車內乘客,獨孤月也是本能地生出幾分好奇。
馬蹄急響,車輪旋轉。
很快,馬車便穿過汴梁城的高大城門。
“先去別院!”
頭頂上,突然傳來冷淡的男音。
“是,少爺!”
車把式恭敬地答應一聲,馬車便拐進了一條不太熱鬧的小路。
正尋找機會準備離開車下的獨孤月,腦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直覺。
砰!
利物刺穿木板的聲響炸在頭頂,獨孤月眼前便多了一道寒光。
幸好她意識到兇險及時鬆開右手躲閃,那劍尖險險地擦著她的身體掠過,墨綠色短衫頓時多出一道尺長裂口。
雖然躲過這一擊,獨孤月的左手卻已經在這一躲之中耗盡了最後的力氣,手指一瀉,人便控制不住地摔向了地面。
轟!
頭頂聲巨如悶雷,碎木屑瀟瀟而下,帶著勁風向著獨孤月臉上襲來。
獨孤月的後背尚未觸到青石地面,咽喉已經被一隻手掌緊緊扼住。
“死吧!”
兩個如刀鋒一般冷冽地字眼,隔著車箱下的破洞,傳進她的耳朵。
獨孤月本能地抬眼看去,隔著被拳頭擊出來的那隻並不規整的大洞,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隻眼睛。
瞳仁黑沉沉地沒有半點水色,目光似水寒冽,眼波中殺氣洶湧。
只是一眼,獨孤月便已經看出,如果自己落到這人手中,結果必然只有一死。
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她的右手也幾乎是同時動作,毫不猶豫地揮出,指間雪亮釘尖劃出一道寒芒。
和我過夜,你又不是我媳婦(4)
和我過夜,你又不是我媳婦?!(4)
噗!
釘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對方扼著她咽喉的手腕,看著視線中那隻寫滿殺意的眼睛吃疼眯起,獨孤月的眼底便閃過快意。
死吧?!
這兩個字一向都是隻有她對別人說的份兒!
襯著對方吃疼洩力的時機,獨孤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