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而這一世,你卻犧牲自己放我離去。
你變了。我也變了。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軟弱,我會救你,我會改變這一切,我不信天命,我信,事在人為。
武俠與玄幻融合的決戰
俗話說殺人放火,欠債還錢
咱自己捅的婁子還得自己來補。
我和傅靜思快馬加鞭——啥?你說為毛不騰雲駕霧?拜託,要是會騰雲駕霧,傅靜思能摔到懸崖底下去麼——馬不停蹄不吃不睡不拉不撒整整狂奔了兩天兩夜,累死了三匹大馬,終於趕到了羅浮山。
在山腳底下,我伸長了脖子仰望向山頂,文藝兮兮道,“羅孚山頂上,有一片罌粟花海,紅豔妖冶得如同是一片燃燒的火海……”
傅靜思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鄙視得瞥了我一眼,“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不是什麼罌粟,頂上失火了。”
“啥?!”我退了幾步,瞪大眼睛。果然,山頂繚繞一圈滾滾的黑煙!可不是著火了咋的!“啊!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我尖叫一聲,撂蹄子一刻也不敢耽誤,旋風一般衝上山區。
山頂上一路是橫屍遍野。屍體從山腰一直橫七豎八躺了一路,看衣著有些是天下堡的,有些應該是羅浮山莊的。屍體大部分都是腦袋搬家,脖子處一道平整的刀口,整齊得讓人簡直歎為觀止,可以想象,那殺人者出劍的速度之快,定然已是刀過而不沾血的境界。
著火的地方正是羅浮山莊,繚繞猙獰的火舌,高高竄起,直有幾十米高。火海彷彿是一張血盆大口,將整座恢弘的樓閣建築吞入口中。
眼前的景象再次與記憶重合。那一日我上羅浮山,羅浮山莊也同樣遭到了屠滅。我在整個山上搜尋了很久,最後才找到後山,以至於耽誤了時間。
羅浮山莊玉石的樓門就在眼前,腳下是一地殘肢斷腿的屍體。我忽然頓住了腳步,蹙起眉,“我覺得洛風涯和柳閒歌不在這裡。他們應該在後山的斷崖邊……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耽誤不起,直接去後山吧,賭一把。”
傅靜思微微抿唇,點頭。
我看著他的臉愣了一瞬間,喃喃自語道,“師傅迷戀你是有理由的……”
“說什麼蠢話!”靜思師兄太陽穴青筋暴突,一腳揣在我的屁股上,“快點給我帶路!”
我雖然來過羅浮山莊,但是畢竟穿越了那麼多回,一會兒失憶一會兒又恢復記憶,導致我記憶難免會紊亂,迷了會兒路,繞了大半個羅浮山,才終於氣喘吁吁從一處峭壁爬上了山巔斷崖。
傅靜思踩著我肩膀先爬上去,一邊還惡狠狠低頭瞪我,“看你帶的好路!”
“呸呸……”我吐掉嘴裡一口沙子,哇哇大叫,“傅靜思你沒人性!你是不是嫉妒我花容月貌啊!你居然踩我的臉!!”
傅靜思翻白眼,俯身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上去。
我奮力爬上懸崖,一抬頭,就整張臉全面漂移,失聲尖叫,“OH!NO!!不要啊!!!!!!”
只見,眼前的確是一片罌粟田,只不過花季已過,罌粟花都謝了,剩下一大片光禿禿的灰綠色麻桿,直挺挺插在泥土裡。
洛風涯和柳閒歌,就站在那片灰濛濛的麻桿中間。
雖然這個場景是寒酸了一點兒,沒有花海,沒有漫天飛舞的花瓣,但是兩人的帥氣程度仍是分毫不打折扣的。
他倆氣場剽悍,內力在周身席捲成漩渦狀的風,鼓動著寬大的衣袖張狂飛舞。整個天空聚攏著青灰色的厚重雲層,重重的壓下來,彷彿近在咫尺。
他倆劍都在手上,那架勢,分明是箭在弦上,已經繃到了極致,任何一瞬間都可能離弦而去。
我那句“不要啊”音兒還沒落,突然背後猛然一震,身體像是被加了火箭助推器一般,“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