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艱苦。但總是會很攢很攢的每月給阿婆帶點肉回來。那些肉阿婆很少吃,一般都是安然吃了的。但每每這個時候阿婆總是會很開心。給安然講起曾經的事情。常常講起自己與阿公的事。只是,安然沒見過阿公,只是知道阿公應該是在阿婆懷上孩子後,在煤礦裡工作,煤礦坍塌,當時死亡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隊長,一個是阿公。不用說明,也知道為什麼會是他們死亡了吧,只是因為他們把生的機會讓給了其他人。
聽到這些地方的時候,安然總會淚流滿面,阿婆卻沒有流淚,總是自豪而又微笑的說道,“這才說明我沒有看錯人。沒有跟錯人。”
在政aa府的補貼和補償金下,阿婆順利的產下一子。卻不想長大之後會這般狠心,拋棄阿婆。
現在的阿婆提到阿公不會流淚,不會傷感,更多的是自豪而又幸福的模樣。提到阿婆的兒子,阿婆卻是淚流滿面,只是很想知道他在外過的好不好。
這夜安然與阿婆睡一起。從未有過的安穩。
第二天阿婆起的很早,這裡的人都起的很早。安然倒是起的晚了些。
伸了個懶腰,有些微的晨光灑了進來,看來今天是出太陽的了。
突然手機響了一下,是簡訊。許易希的,“我們家阿然醒了嗎?”安然回覆了個“嗯”。
他立馬就飆來了電話。安然好笑的接通了電話,就聽見許易希熟悉溫柔的聲音。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說了幾句親呢的話,就掛了電話。與大部分戀人一樣,許易希每天都會給安然打個電話。每晚發幾條資訊。叮囑安然記得手機關機。輻射太大。
安然跟阿婆說了要去母親的墳墓上看。阿婆往屋裡走去,拿出三根香,還有幾個焉了的蘋果,想是哪個奶奶家送的吧。拿上鐮刀,鏟子就走向母親的墳。
母親的墳在山上的一棵梨樹下,那梨樹是父親種的。母親喜歡梨花。
遠遠就望見母親的墓,淚水瞬間就襲了出來,堵在眼眶裡。腳下的路,不遠處的墓碑,在淚水的矇蔽下,模糊了。
母親的墓上沒有長得高高幹枯了的雜草,是父親來過吧。也是除了父親還能有誰給母親除掉墳上的雜草。
安然跪了下來,擺好盤子裡的水果,點燃三根香,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把淚水都弄了下來。
坐在墓碑前父親弄的大理石上,安然環抱住膝蓋,腦袋斜斜的枕在上邊,閉上眼睛。
“媽,這麼久了才來看你,你怪我了是吧。所以才託那麼多夢讓我回來。可我回來了,看到父親的改變,他不像以前那樣整天喝酒了,阿婆說,他還有好好做事。父親是改變了很多,可是為什麼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呢?我真的不想討厭爸,可是他每次說出來的話總是那樣難聽。我不知道爸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反正我也習慣了。”
安然深吸了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扯了扯嘴角,繼而笑著說“媽,現在的我過的很幸福,我在Z市有了愛的男孩和女孩,她們也很愛我。媽,我的那個男孩真的對我很好,他帶我去過很多地方,而且他很貼心人也很溫柔,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真的很想和他走到最後。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實現。媽,我想你在天上也看到過他吧,是不是很不錯的男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當車窗滑下的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孩子。第一眼就迷住了我。後來,他還邀我上他的車,可是我不敢,也不想。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會停下我旁邊。不過後面他的車從我身旁經過,他對我笑了下。媽,除了你,除了阿婆,就再也沒有人那樣對我笑了。也許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對他有感覺的吧。”
安然從來都喜歡一個人跑母親的墓前,說一大堆的心裡話,其實不需要什麼回答什麼安慰,只是需要一個傾訴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