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足兩個小時。東教授說,第一外科的職員竟然試圖強行逼退外校的競爭對手,這種醜聞已經嚴重傷害了浪速大學教授選舉的公正形象。因此,他認為事件的當事人、身為第一外科研究室負責人的自己以及身負監督醫局職責的財前副教授,都應該負起應有的責任。你也知道,他提出這種要求,是想把一直支援你的我逼入絕境,陷你於不義,你們的輕率行為讓我苦心經營、周密策劃的一切全都泡湯了!”
鵜飼激動地吼著,似乎想要將壓抑已久的怒氣一吐為快。
山重水複(2)
“無論您怎麼罵我,我都欣然接受。只是希望您可以瞭解,佃等人的行動完全是出於一片愛校心,只是因為年輕氣盛,希望由本校的人來擔任第一外科教授的願望太強烈才發生的,絕對不是不把教授會的投票放在眼裡的妄為。這次發生這樣的事,全怪我忽略了醫局員的情緒,沒有做好安撫工作,我願意負起所有的責任。”財前低下了頭。
“現在那兩位助理去金澤的事不是問題,而是這件事會對決選投票產生多大的影響。菊川派會反向利用去金澤的事,在校內大肆宣傳,如果傳到基礎組大河內教授的耳朵裡,大河內教授很可能利用這件事去遊說上次投票支援你的基礎組教授,使基礎組的票完全倒向菊川,你知道這會產生怎樣的結果嗎?我身為浪速大學醫學部長,也必須在醫學界站穩腳跟,一旦這次問題變得有那麼嚴重,即使我想要支援你,也不得不放棄了。”
財前的臉漸漸變得蒼白:“教授,但是……”
“有什麼好‘但是’的,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疏忽,才會在離決選投票只有兩天時,發生這種陷自己於絕境的事!”鵜飼紅著脖子,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站在財前的面前。
走出醫學部長辦公室,財前打電話給正在等他會診的助理,表示臨時有急事,一般病房的會診延到明天,然後,踏上通往舊館屋頂的樓梯。
。財前心底浮現出一種不祥之兆。慶子曾幾何時說過的一句話閃現在他的腦海裡——如果你不懂得利用裡見副教授這種人,就無法獲勝——慶子不經意的一句話,頓時讓財前的心甦醒了。
財前走出溫室,邁下樓梯,朝第一內科的研究室走去。
“你現在有時間嗎?”
聽到他的聲音,裡見才發現有人進來,立刻轉過頭來。
“原來是財前,可不可以晚一點再來找我?”
“我有很緊急的事要找你談。”財前一臉苦惱的樣子。
“那,你先去隔壁等我一下,我先把這一部分算好。”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從隔壁傳來裡見的聲音,“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其實,是這次教授選舉的事……”
“不好意思,這種事不要找我。上次在我家聊天時,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你我對教授選舉的態度南轅北轍。”他直截了當地回絕了。
“我當然知道。但今天我不是來找你辯論對教授選舉的看法,而是把你當作我惟一值得依賴的朋友才來找你的,你不要這麼鐵面無情嘛。”財前露出難得的懦弱笑容。
“我要找你談的事,可能你已經聽說了,就是有人說是我煽動我們醫局的佃去我的競爭對手菊川家裡逼退他。你相信嗎?”
“我不想聽這些。”裡見把臉轉了過去。
“原來,你也相信了那個傳言。那是菊川支援派為了陷害我故意散播的惡意中傷。”
財前似乎難以壓抑心中的憤怒。
“如果在教授選舉前不及時澄清這則聲稱我做出這種卑劣行為的傳言,簡直就讓我心如刀割,我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所以,才來找你商量。”他面露愁容地拜託著。
“如果你的話屬實,根本不需要理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