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柒完全沒有意識到,在喬晏殊的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人跪在地上。
她只顧著自己興奮地說:“大人,您瞧瞧我找到了什麼呀,這可是死者黃金貴的那個酒葫蘆呢,還有這雙,應該就是他被換掉的鞋子吧。”
然而,喬晏殊卻並未回應,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她。
一旁的修澤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提醒道:“咳咳,方姑娘……”
這時,方小柒才驚覺,原來房間內除了喬晏殊之外,居然還有別人。
她驚愕地看著跪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客棧老闆,茫然地問道:“大人,他怎麼會在這裡啊?”
喬晏殊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冷冷地回答:“若不是他在這裡,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沒了!”說完之後,他喚了一聲修澤。
修澤走上前去,從客棧老闆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
方小柒見狀,更是不解地問:“大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方姑娘,晚飯後大人就吩咐我在暗中盯著客棧老闆……”
修澤的話沒說完,方小柒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心裡有些失落,原來大人早就有所安排。
大人,如此對自己冷漠的態度,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可是自己出不出現好像都沒有多大關係啊。
難道是擔心自己被可對老闆傷害?但這似乎又不太可能?
吃過晚飯之後,修澤一直沒有再出現,而是被喬晏殊派去暗中觀察客棧老闆。
修澤一路跟著客棧老闆來到了客棧後面的院子裡,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沒想到真還被他看到,客棧老闆鬼鬼祟祟地從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個包裹,然後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匕首揣在懷中,接著便向院子裡的大樹底下走去。
修澤躲在暗處,盯著客棧老闆的時候。他也發現方小柒正在院子裡仰天長嘆,她還算機靈聽到動靜立刻躲在了樹後。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客棧老闆的動作,心中暗暗警惕。
如果客棧老闆對方小柒不利,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制止。他必須保護好方小柒的安全,同時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
方小柒在那裡挖那包裹的時候,修澤已經將客棧老闆制服,並帶到了喬晏殊的房間。
此時客棧老闆已沒有了修澤鉗制他時的那種囂張氣焰,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眼神四處亂瞟,不敢看眼前的人和桌子上的酒葫蘆。
喬晏殊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後,將茶杯輕輕放下,然後看向客棧老闆說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將黃金貴偽裝成上吊自縊?”
客棧老闆被喬晏殊的氣勢嚇得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我……我說……”
客棧老闆哆哆嗦嗦地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傍晚,客棧老闆一如往常一樣坐在櫃檯裡面喝著茶,吩咐著店裡的夥計幹些雜活。
眼看著天黑下來就在讓夥計關上門板的時候,黃金貴手裡拿著酒葫蘆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老黃,你這是又喝了多少啊?走路都不穩了,你當心喝出問題。”
看著黃金貴醉醺醺的樣子,客棧老闆皺了皺眉,擔心他會摔倒。
“沒事!不礙事!”黃金貴不在意地擺擺手。
客棧老闆搖搖頭,心想這傢伙真是嗜酒如命。
小夥計不知所措的拿著門板,客棧老闆擺擺手,他就忙其他去了,沒有關上門板。
“我身體好的很,怎麼會出問題?”黃金貴一邊說著一邊像往常一樣坐在客棧老闆對面,順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客棧老闆看著眼前這個雙頰緋紅,雙眼佈滿血絲,嘴唇毫無血色的男人,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