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小柒再說什麼,喬晏殊已經邁步向外走去,修澤假扮的修炎也緊跟其後。方小柒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慢吞吞地跟在他們身後。
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車身上裝飾著瑞王府的標誌,車伕還是白天那個人。一行人默默地登上了馬車,整個車廂內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氛圍。
馬車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車廂裡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過了大約兩刻鐘,馬車終於停在了方小柒家門前。
此時,趙杏花正好出來倒水,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心中湧起一絲好奇。她忍不住朝著馬車望去,只見車門開啟,首先下車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他身穿一襲華貴的衣袍,氣質高雅。
接著,他轉身扶持著另一個男子下車,這個男子正是順天府的那位大人。
最後,大人小心翼翼地將方小柒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趙杏花手中的水盆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她認出了那位順天府的大人,也猜到了他們可能是抓到了殺害自己丈夫的兇手。
方小柒看到趙杏花淚眼婆娑的樣子,心中一緊,急忙快步走了過去,輕聲喚道:“嫂子……”
趙杏花聞聲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急切與期待,緊緊抓住方小柒的手,焦急地問道:“是不是抓到殺害我丈夫的兇手了?”
方小柒沉重地點了點頭,“嗯,人確實抓到了。”
趙杏花聞言,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追問:“他們在哪兒?是那三個人嗎?”
方小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是,但他們不是什麼古董商人,而是江湖上耍戲法賣藝的人。”
說完,方小柒帶著眾人進入屋內,詳細地將石景峰被害的整個過程向趙杏花敘述了一遍。
聽完方小柒的講述,趙杏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她一邊抽泣,一邊哽咽著說道:“我當初就勸過他,哪有那麼容易做的買賣啊!可他就是不相信,非要去試一試,還說萬一這是真的呢?他不想錯過這次掙錢的機會。”
說著說著,趙杏花的哭聲越來越大,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洩出來。
“他說我們沒有自己的孩子,將來需要一些養老的錢,我當初勸他領養一個,他卻不肯,說什麼羊肉貼不到狗身上,不是自己身上的掉的肉怎麼都不會心疼自己。現在可好了他連命都沒有了。”
趙杏花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無奈,彷彿在訴說著命運的不公。
趙杏花繼續傾訴著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個時辰,時間悄然流逝。
直到聽見方小柒肚子裡傳來咕咕聲,趙杏花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
趙杏花連忙抹了把眼淚,擦了擦鼻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去給你和大人做飯吃。”說完,她轉過身,朝著灶房走去。
看著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喬晏殊開口問道:“你家裡還有多餘的空房間嗎?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
“不是大人,我家這……地方您老能住得慣嗎?要不趁著還有星光你們回府上去吧。”方小柒的話語顯得有些遲疑,沒有絲毫底氣。
“住得慣,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那些公子哥。”喬晏殊毫不在意地說道,隨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四處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看到喬晏殊鐵了心要住在這裡,方小柒無奈之下只能去整理方圓的房間,並換上乾淨的床單被褥。
“家中僅有兩間房,若大人執意留下,便與修捕快同住一屋吧!”
趙杏花迅速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