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們連貴客都不能照護周到,真個丟盡天熙宮的顏臉了。”
洛姬問道:“這些人究是何人,怎會連蕭長門都不給面子。”
駱霜茹道:“他們連名字也不敢報上來,瞧來也不是甚麼好東西。聽那長鬚老頭說,是要向蕭掌門借閱什麼秘笈來著,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洛姬嗯的一聲,柳眉輕蹙,心想原來是為著貫虹秘笈而來。抬眼望向蕭長風,只見他嘴角合笑,默然無聲,看樣子似乎不願多說此事。
便在三人說話間,康定風與四婢已來到眾人跟前,齊齊朝蕭長風行了一禮,蕭長風匆匆回禮,連忙說了幾句客套話。
眾人回頭向場中望去,見那老者和九名大漢,早已或坐或臥,全被點倒在地。黑衣部女弟子,個個手執長劍,已把他們團團圍住。
駱霜茹朝蕭長風道:“蕭掌門,這些人欻翕冒犯,該如何處置?”
華山派掌門畢竟是一派之尊,何況蕭長風素來城府極深,縱是心有不甘,也不願展露人前,免失自己的身分。
蕭長風心想:“便是要找這些人算賬,可謂來日方長,也不爭一時,待我內力恢復,還怕沒有機會。”他一念及此,遂決定賣個大方,說道:“這些莽撞小人,蕭某人也犯不著跟他們計較,便任由他們去好了。”
駱霜茹微微一笑:“蕭掌門果真大慈無我,這份胸襟,實是世所少有,小女子更是有所不及。”話後向黑衣部點了點頭,眾女旋即還劍入鞘,退下一旁。
駱霜茹踏前兩步,向那老者道:“你們都聽見了,蕭掌門深仁厚澤,不再追究,你們待|穴道自解後,自行去吧。”
駱霜茹回頭問洛姬:“二宮主,咱們便起程回宮好麼?”
洛姬點頭道:“這裡的事既然已了,便有勞霜茹姊先行與蕭掌門回宮,我和康護法還有點事要辦。”接著向蕭長風斂衽一揖:“蕭掌門,本宮還有點事兒在身,恕不能遠送,還望蕭掌門原宥則個。”
蕭長風還道可以與這個大美人同行,這時聽見,心中微感失望,連忙回禮道:“二宮主無須客氣,貴宮不嫌蕭某冒昧打擾,已是給蕭某極大臉子了。”
駱霜茹素知二宮主與康定風的關係,心想二人難得在宮外會面,敢情又要遊樂一番方肯回宮了,當下笑道:“既是二宮主有事,我也不作阻撓了。”隨即向四婢道:“你們要多加小心保護二宮主,知道麼?”四婢齊聲應是。
駱霜茹吩咐一名紅衣部弟子牽回康定風的馬匹,便陪同蕭長風上了馬車,由兩部人馬前後護送,徐徐離去。
待駱霜茹遠去,洛姬等人才翻身上馬,走出小鎮。
六人緩馬馳行,距離鎮口不遠處,卻見有一座歇馬亭,眾人接近小亭,洛姬朝康定風道:“咱們過去歇一會兒好嗎?”
六人來到小亭,看見亭柱油漆剝蝕,久無修護,亭外堆石為垣,甚是荒涼衰頹。四婢心中奇怪,心想才走了不遠路,因何便又停下來。
眾人把馬匹拴在石柱上,康定風笑問道:“你突然停了下來,必定有原因,究竟是什麼事?”
洛姬微微一笑:“定風哥,方才你和那老頭子交手,可有發覺什麼不妥?”
康定風沉吟半晌,搖頭道:“那人內力不弱,可是劍法只是一般,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洛姬道:“你可記得那個”玉面粉郎“?”
康定風頓感奇怪,怎地突然提起那個小子來,笑道:“我怎會不記得,便是那個豫州袁家莊少主袁天玉。”
洛姬微笑道:“你記心倒也不差,我說的便是他。大半年前,袁天玉曾拜訪天熙宮,當時他還在紅梅小築住了月餘,而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在他身上也可算受惠不淺,若不是這個袁天玉,今日四人也無法練成”天心四合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