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旗下的食品工廠,全天候製作軍糧,用米麵製作傳統的壓縮餅乾。來自臺灣、海南、廣南、南洋的糧食,也一船一船運到天津,走大運河至徐州,再一路運去陝甘儲存。
各省的整訓司,在官府的配合下,招募移民和農兵進行整訓。
移民主要來自南方,因為北方的人地矛盾不嚴重。從溫暖的南方遷到西域,只有家中男丁實在太多的,才願意報名前往,而且還得給予足夠的安家費。
入秋,暑氣稍散。
吉別可終於被送進後宮,她的漢話也熟練了些,簡單交流已經沒問題了。
她的貼身宮女,也是陪嫁過來的。
“皇帝會不會喝酒打人啊?”宮女有些擔憂。
吉別可笑道:“皇帝是大英雄,又不是酒瘋子。他允許我們穿哈薩克衣服,說明大度得很,應該不是亂打女人的。”
兩位異族少女正說著,突然外面通傳皇帝來了,她們慌忙來到門口迎接。
“進去坐吧。”趙瀚笑道。
吉別可低頭不敢與皇帝對視,可又心中好奇,那天見面離得太遠,對皇帝的長相看不太真切。
走了兩步,吉別可突然直視皇帝,想看清皇帝到底長啥樣。
趙瀚已經從英俊小夥,變成了魅力大叔。面板保養得還不錯,就是處理政務挺累的,不到50歲已經白髮漸生。不仔細看不出來,貼近了仔細檢視,總能找到幾根白頭髮。
唇鼻之間,留著小八字鬍,其他地方的鬍鬚都颳得乾淨。
肚腩已經有了,中年男人的特徵,幸好還沒變成啤酒肚,趙皇帝的身材管理做得不好。
趙瀚也在打量吉別可,竟然有些感到驚豔,這位哈薩克少女,不用化妝都可以直接上鏡拍電影。估計是混血的原因,而且養尊處優,面板白皙而光滑,五官分明精緻得像用電腦修過圖。
吉別可本來膽子挺大,被皇帝看了一陣,未免有些羞澀,居然取來冬不拉說:“我給陛下唱歌吧。”
“你唱。”趙瀚笑著坐下。
吉別可居然唱起了長詩,唱了好幾分鐘都沒結束。
趙瀚也不打斷,這異族歌曲挺有趣的,雖然聽不懂在唱什麼東西。
一直等她唱完,趙瀚才問:“這歌叫什麼?”
吉別可說道:“《闊孜庫勒帕什與巴彥蘇魯》(又叫《闊孜少年和巴彥美人》),是我們哈薩克人的愛情長詩。”
其實並非哈薩克人的專屬,這首長詩流傳於整個中亞,已經誕生好幾百年了。
“看來是一個很美的故事。”趙瀚笑道。
吉別可介紹說:“少年叫闊孜,少女叫巴彥,他們的父親指腹為婚。但闊孜的父親去世了,生活過得很困難,巴彥的父親不願嫁女兒,就把家搬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少女家裡養了九萬匹馬,為了解決水源困難,就把她許配給了庫達爾……”
趙瀚忍俊不禁:“還是悔婚流。”
吉別可繼續說:“巴彥忘不掉自己的心上人,就在搬家的時候,沿途留下耳環、手鐲、牧羊棍子做標記。後來,她留下的棍子都長出了樹葉。闊孜循著這些標記,終於找到了巴彥。但巴彥的父親和新未婚夫,聯手害死了闊孜。巴彥為了復仇,就用短劍把未婚夫刺死,然後自殺殉情了。”
趙瀚滴咕道:“中亞版《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有歐洲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咋全世界的愛情名作都差不多?”
“陛下說什麼?”吉別可聽不懂。
趙瀚掃視她腰間:“你也有短劍吧?”
吉別可說:“被收走了。”
趙瀚說道:“秋天到了,我明天帶你去騎馬打獵。”
“好啊!”吉別可大喜。
皇帝有新歡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