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唯一的活路就是返回西域。他是倉促之下出逃,眼下必然是惶恐緊張,只想越早逃回西域越好。除非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保持極度的冷靜,否則只會迅速從北門逃離。”
“現在如果派人趕過去,能否在泰萊抵達之前趕到城門?”
辛七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經矇矇亮,“卯時三刻,神都各門便會開啟。現在已經入了卯時,好在永興坊離北門的距離較近,現在立刻動身,快馬加鞭,還有希望在開門之前趕到。”
洪桐道:“我們的人現在已經趕到北門埋伏,其實靈水司並不用著急.....!”
“不良將,我就是擔心裂金司的人早早抵達。”魏長樂嘆道:“你們的人見到泰萊,立刻就會出手抓捕,但這恰恰不是我想看到的。”
洪桐一臉詫異。
“現在已經確定了泰萊必然參與金佛案,但我依然確信契爾斯和泰萊背後還有更厲害的同黨。”魏長樂腦中始終不忘袖箭刺客,“泰萊倉皇出逃,他背後的同黨比誰都清楚,監察院不可能讓他真的逃脫,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抓捕歸案。”
洪桐反應過來,“你是說泰萊會遭人滅口?”
“好不容易有了泰萊這條線索,當然是將他的價值利用到最大。”魏長樂眸中泛光,“放長線,也許就能釣出背後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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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使者並不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順利從神都北門逃出後,他甚至不敢回頭看神都一眼。
其實他內心很捨不得神都。
這裡有最好的食物、最上等的美酒、最美麗的女人。
以西夜使者的身份待在神都,很受照顧,遠比他在西夜國要逍遙舒適的多。
去年年底來到大梁,在神都過了年,轉眼間已經三個多月,他甚至沒有絲毫想返回西域的心思。
但現在他卻不得不走。
天已經亮了,他騎著快馬,在兩名西夜武士的保護下,甚至不敢走官道,出城後折向西北方向,尋找偏僻的道路脫身。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使大梁神都,而且能代表西夜出使大梁,本身就是因為他對大梁頗為了解。
監察院這麼快就盯上金佛案,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很清楚,監察院辦案遠比大梁三司高效得多,被監察院盯上的嫌犯,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衙門不講什麼人情世故,無論嫌犯是誰,都不會有絲毫手軟。
那個魏長樂既然敢當眾砍殺祭師聖海,就根本不會在乎什麼西域使者。
五日限期,也會迫使魏長樂不惜一切代價查明真相。
契爾斯是西夜人,趙婆準也被帶去監察院,泰萊便知道監察院很快就會找到自己頭上。
他可是知道,進了監察院,一旦被當做嫌犯,不死也要脫三層皮,知道多少全都要被掏出來。
監察院如果發現自己逃離神都,也會立刻派追兵緝捕。
不敢走官道,只能走野徑,這一口氣跑了一個多時辰,回頭早已經不見神都的輪廓。
“等一下!”泰萊放緩馬速,衝著前面的西夜武士叫道。
武士勒馬停住。
“歇會兒!”泰萊額頭上滿是汗水,“荒郊野外,顛的我實在受不了......,先歇歇,讓我緩一緩.....!”
後面那名武士下馬上前,扶著泰萊下馬。
泰萊一屁股在一棵大樹邊坐下,伸手過去,武士遞過水袋子。
“大使,監察院恐怕已經派人追過來了!”一名武士神色凝重,“他們高手眾多,就算我們不走官道,他們也能找過來。”
另一名武士也點頭道:“這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