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花釀昨天晚上為什麼叫我們把兩罈子好酒搬進去?”姬沃很好奇地問道。
“管他呢,反正咱們沾了她不少光了,做點事情也沒什麼。”佚名正忙著抓起一個小籠包。花家的早飯超級好吃,包子裡面全是精肉。
不過很奇怪啊,花釀按理說也應該出來了,怎麼房門還是緊鎖著?即使花庭打發了個小丫鬟進去,也依舊沒有訊息。
正在這時,花斌一臉壞笑著靠過來,又緊張地回頭一看,確保花庭正沉淪於兒女繞膝的歡樂中:“你們說啊,等會花庭那個老頭子要不要給祖奶奶去請安?——嘿嘿,這傢伙傲了一世,到現在還不得當個孝子?“
大家只是笑笑,與其看花庭的笑話,不如先填飽肚子。
突然,花釀的房門大開,那丫鬟急慌慌地撞出來,說花釀生病了,而且連床都下不了。
佚名剛想再拿一個包子吃,結果花庭那老傢伙就像盯兔子的鷹一樣死瞪著他,只好放下手中的一切,也跟著丫鬟媳婦大員們跑過去。
醫生早就跑過去了,花家不許孩子們與任何的現代技術接觸,老醫生也只是按著舊時的辦法,拿簾子把花釀遮住,三根金絲分別拴在寸、關、尺處,雖然不少媳婦急得跟什麼似的,但為了不干擾大夫,也不能越過門檻一步。
“這……”那老醫生的汗都出來了,花家這麼多人看著,千萬不能有一點差錯啊。
“脈象滑且沉,卻有些雜亂……夫人最近出恭可頻?”
姬沃聽到這句話,都快笑出來了,連柳碧的臉上,陰沉之色也減輕了不少。然而旁邊一圈人都神色凝重,也不敢笑。
花庭搖了搖頭。
“這……估計是夫人近期動了肝火,或是積了食,芝麻和菊花粥都能治——當然,喜脈也是有可能的。”
那花庭和眾人一聽前半段,都惶恐不已,怕是昨晚事情鬧大了。再一聽是喜脈,放緩了不少,但又想到要是花釀鬧一下動了胎氣,那還不如第一種可能呢。伊西絲他們倒沒什麼,花家人的衣服都拿汗溼透了。
“大……大姨?”花庭是一家的脊樑骨,他最先鎮定發問。隨即驅散老大夫和那群男男女女。
花釀那邊久久沒有聲音,突然,她說道:“嗯……看來還是沒瞞住,我和他……”
那花庭喜得屁滾尿流,要不是他一把老骨頭了,恨不得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花釀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企圖,連忙制止,理由是她和嚴仙還沒有正式結婚,傳出去影響不好。
伊西絲突然對花庭說要留在房中,他因為太開心所以一口應承,連門都關了上。
沒有任何的預兆,伊西絲突然從紅木的床底扯出一罈子好酒來,不由分說,掀開蓋子就往花釀身上一澆。
整個繡簾絲被澆得精溼,卻看裡面一陣聳動,花釀氣鼓鼓地把頭探出簾子來,那副杏眼圓睜的模樣,哪一點還像孕婦?
“你還裝得過我嗎?”伊西絲叉著腰,臉色也十分難看。
佚名剛開始還一頭霧水,後來立馬懂了,還緊緊拉住姬沃不讓她輕舉妄動。
只見花釀長嘆一聲,歪在床上:“可惜了這十年陳釀的老酒了——話說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那還用說?孕婦的聲音會像你一樣,中氣十足嗎?”伊西絲不等花釀回嘴,整個人逼上床去,“你知不知道,要是花庭傳出去了會怎麼樣?嚴仙會怎麼想?就算他知道你是騙人的,迫於仙都市的壓力,你們兩個也不能不結婚了。等到大婚之日一過,你的好朋友語夏素鱗統統的下山。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了,怎麼還算不到呢!”
花釀就像被長輩訓一樣,把頭低著,眼睛根本不敢移向伊西絲,兩隻手也不斷地把弄著腰帶上的佩環。她也不管溼的被褥難不難受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