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到這個場子真的幸運,對吧?”嚴仙興奮地看著身後打遊戲的嚴宏。
這裡是安全市大體育場,可以坐得下十萬人。但因為龍災的影響還沒怎麼結束,大家也不願意把人群聚集到一起。這個場子就空了出來。再加上嚴宏幫了卉不少,說個兩句,卉就把它給了嚴宏。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浪費時間了。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天半了。”嚴露還是很正經。她把氣流凝聚成雙刀拿在手中,回頭看了一眼柳碧,“話說你還真是不成器,不都說了上次是最後一次教你了嗎?”
柳碧默默低著頭。說真的,如果這次她還沒有任何進步的話,那真的是沒有人能把她教好了。三位執筆者前輩排成一排,滿臉正經地看著她。
“聽好了。想要開啟領域之門,需要的是心上的契合。也就是說,你要把自己和其他人分開來。”嚴露正色道,“雖然是人人平等,但很不幸,你、我們,的確要優於那些二次元的人。只要深知這種君臨的感覺,基本上就可以成功了。訓練這種感覺的最好方法,就是鍛鍊自己的殺氣。”
柳碧認真地聽著,可她感覺,身邊的人和自己一樣有血有肉。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樣。根本不能想象自己是君王一類的人。
“現在,我將給你做示範。”嚴露轉過身去,盯著打遊戲、看漫畫的兩人,把嘴對著他們的耳朵,“正經一點,兩個童子雞。”
瞬間,兩人的氣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姿勢沒動,但是就給人一種不能靠近的感覺。
“你說,誰是……童子雞?”
氣勢更進一步地放大,逼得嚴露不得不開啟自己的殺氣來抵擋。在這兩個人腳下,剛種上的草坪一點一點地枯萎,再遠一點,水泥柱被震得搖搖欲墜。在還初涉未深的柳碧心中,她真的想現在奪門而逃。
如果柳碧沒有這種對殺氣的抗性,或者說她就是個二次元的人的話,完全會跪下稽首,不敢抬頭看,哪怕是一點點。他們倆給人一種馬上來取自己人頭,並且一定能取到的感覺。柳碧甚至在幻覺中看見自己的心臟就被掌握在嚴宏的手上,一有風吹草動,自己立馬橫屍當場。
柳碧曾在兵書上看見真正的軍隊是【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的。這種氣息完全可以契合這四句話。柳碧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兩人注視著,一動就有性命之憂。
她實在撐不住了,一口血噴出來,染紅了枯黃的草。
嚴宏和嚴仙終於把這種氣場收起來,轉而情緒卻更加高漲。他們抓著嚴露的領子問道:“難道你他媽不也是童子母雞嗎?”
“我……”嚴露有點臉紅,“我至少只算一半……”
“靠,沒想到啊。”嚴仙驚異地把她放下來,扶起在地上的柳碧,“好……好了,關於童子雞的討論到此為止。柳碧,你體會到那種感覺了嗎?來自己試試看。”
柳碧從來不想殺人,她自然沒有這樣的殺氣。不管她怎麼擺出那種氣勢,都不可能讓三位前輩的心裡有哪怕一點點的漣漪。
嚴露給人的感覺讓嚴宏想起了以前卉在軍營裡抱怨的樣子,讓嚴仙想起了以前花釀撒嬌的感覺,讓嚴露想到教導柳碧這事希望渺茫。
“你知不知道,眼睛有神和死魚眼是有區別的?”嚴露擦擦頭上的汗,“給我狠起來,就好像你要殺了我一樣。”
柳碧繼續鼓腮瞪眼,根本沒有那種殺氣的感覺。為什麼女性一般都被定位成柔弱的型別,嚴露作為女性就是柔中有剛,柳碧就是柔而無骨呢?她剛想逃出春意樓的時候可是元氣十足啊,難不成真是因為經歷的痛苦少了?
嚴露試著放放自己的殺氣。和嚴宏的偏帝王之氣、嚴仙的偏隱逸之氣不同,她的殺氣是溶在骨子裡的黑暗。經歷過那麼多痛苦,任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