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對人家……唉!”周扒皮先是激憤,而後停了,最後幽怨地長嘆了一口氣。
黃翎羽埋在被子裡聽得渾身雞皮疙瘩直豎。雖然,的確,不應該有別歧視,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想,這周扒皮是不是當慣了東方不敗,連格舉動都不敗起來了。
因為感覺到他脖子上也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慕容泊涯心底好笑,於是為了表示自己也深有同感,輕輕地拍撫了幾下。
“放心吧,這慕容泊涯也差不多快玩完了,到時候這府裡上下還不好搜?”瘦子又道。
黃翎羽越聽越覺得這個三皇子的形勢不妙,掐了一下他。慕容泊涯趕緊在他嘴上豎了一指,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聽得周扒皮又道:“這也不能怪我,那三皇子思念顏,下令封了書庫,我來的時候已經滿庫都是蛛網重塵,若是進來搜,豈不肯定要留下觸控的痕跡?”
“得,知道你聰明,不過那老三又怎願意讓個小閹人進這書庫?”
“他?府中下人都聽我的,我又怎會讓他聽到風聲?再說,就算他敢責問,我也可以說天長日久,壓根忘了不準進庫一條。而且先進來的人是他帶回來的小閹人,要責怪就怪他自己好了。”
外面兩人左一句閹人又一句閹人,說的都是黃翎羽。黃翎羽自己聽了還不覺得怎樣,慕容泊涯可來了勁,不懷好意地伸出魔爪,調戲一般在黃翎羽那兒摸了下。哪料到黃翎羽反應極快,還不待他抽手逃走,一下子扣住他四個指頭,死死握緊了起來。
兩人都知道茲事體大,不可讓外面人知道被窩裡睡著兩人。於是黃翎羽維持著身體緊繃不動的狀態,手上不斷加力。而慕容泊涯又不敢用內力去欺壓弱小,只能死死撐著和他在被子下暗自較勁。
好在瘦子對自己的極具信心,周扒皮又專注於尋找什麼上面,還繼續地小聲說話。
周扒皮此時又說:“不過我看那小閹人應該也不會是會武功的,大概三皇子把他帶回來只是個巧合。”
“你倒知道他不會武功,腳步吐息這麼容易偽裝,是個人就會裝白丁。”
“那日他頭回進書庫,我跟在後面看了,剛進去就連打了幾串噴嚏。若是會武的被那多灰塵撲了,第一反應就是屏息吧,這是習慣,裝也裝不了。”
黃翎羽聽著暗自點頭,感覺慕容泊涯老實了許多,便慢慢鬆了手。
——黑木黑木(注:擬聲詞,見“忍著亂太郎”裡那條黑木老狗的笑聲),周扒皮也想不到自己的說話被人光明正大地旁聽了去吧。原本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偏偏被人抓現行,這不正是“捉姦在”的典型嗎?黑木黑木黑木……
只可惜到這裡,細心的黃翎羽忽然想起一事。他和慕容泊涯這狀況,若是被外面那兩人看見,更是“捉姦在”的典例啊。
這麼一想,原本並無自覺地感覺越發強烈起來。兩人這姿勢,緊緊地貼伏摟抱在一起,緊密得能夠清楚地觸控到慕容泊涯衣下堅實的軀體。大概是為了不被人發現,今日他身上什麼燻的氣味也沒留。但越是這樣,越是容易讓人把感都集中到觸覺上。
——嘔!天哪黃翎羽,你沒事幹嘛幻想他的?噁心到自己了吧。雖然應該是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會產生這種幻視的自己很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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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完全陌生的世界去,你就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很少見到那個大叔這樣的神情,好像在懺悔,更多的是深沉地懷念著什麼。他捧著顧影,就這麼看著地上的碎落的穀糠發了一個下午的呆。
清晨的陽光從洞開的大門穿透近來,斜斜地照在近門的一個人身上。
他靜靜地站著,手裡捧著一本書,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