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還戴了一支純金的金步搖,脖子上更是戴了一個純金的瓔珞,貴重之最,一看就身份不凡。
不遠處的樹底下,更是站著七八個比楊詩彤只貴不輕,穿著綾羅綢緞,錦衣華服,穿金戴玉的年輕小姑娘。
她們每人的身旁還跟著一兩個小丫鬟,就連丫鬟頭上都帶著銀簪子,身上穿著光滑柔軟的錦衣。
而更讓畫舫老闆心顫的是,還有幾個帶刀侍衛在,看他們穿著,應該是哪個王府公府的人。
這些人一看就來頭不小,身份不凡,畫舫老闆自是不敢得罪。
“姑娘,抱歉了。”他歉意的看了一眼安寧,然後把那丫鬟的銀錠子收了。
“沒關係,沒了畫舫,我們划船也是一樣玩。”安寧笑了笑,收起銀子,然後帶著銀鈴幾人去租船的地方。
“切,窮酸樣的人還想跟我搶畫舫。”
身後傳來楊詩彤十分討人厭而鄙夷的聲音。
安寧腳步一頓,臉上狂風來襲,雙拳被虐待的嘎巴嘎巴直響,大有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最後,她看了一眼一個站在樹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最總忍下怒火,就當什麼都沒聽到,繼續朝停放小船的地方走去。
那個少女她認識,是沐王府的晴兒郡主。
晴兒郡主是安然的好朋友,和她關係也很好,今日就算是看在晴兒的面子上,她就不跟楊詩彤計較。
銀鈴跟在她身後,憤憤是氣,低聲鳴不平,“姑娘,她們怎麼能這樣,那畫舫明明就是我們先要租下來的,她們怎麼能搶走?”
“因為她們身份比我們高貴。”安寧回頭回了她一句。
在這個論身份和地位說話的年代,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先入為主,只有身份和地位才是王道。
而她一個小小的侯府嫡長女,自然是沒有人家郡主身份尊貴。
那裡除了晴兒外,還有莊王府的慧欣郡主,龐王府的玲瓏郡主,哪一個郡主也不是她一個侯府姑娘能招惹的起的人。
銀鈴被噎的不輕,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身份,身份高就了不起嗎,怎麼可以隨意搶人家看上的東西啊?
就是在農村,她看上了一把鐵鍬,還要論先來後到呢,怎麼到了這些有錢人的身上,反而不講道理了呢?
他們有錢人不都是喜歡罵她們村姑野蠻沒教養嗎,那有教養的她們,怎麼會隨意搶奪人家看中的東西?
奪人家所好時,她們的教養去哪裡了呀?
別告訴她,她們今日來玩沒帶來,把教養二字丟家裡了?
銀鈴憤憤不平,但她也知道姑娘的做法是對的。
姑娘初來乍到,不能隨隨便便就得罪那些貴族家的姑娘們,雖然她家姑娘也是貴族家的姑娘,不過她聽別人說,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王公將相侯們。
在大街上,一塊牌子掉下來,隨便一砸,就能砸到三五個皇親國戚。
所以,姑娘出門在外,還是謹慎小心的好,不然無意中得罪了一個皇親國戚,那不是死的很冤嗎?
銀鈴一邊走,一邊很寬容大度的在找藉口發洩心裡的怒氣,可當她見到停在湖裡一艘風中搖擺孤零零的小船時,雙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她一臉失望道:“姑娘,這船怎麼這麼小啊?嗚嗚,船這麼小,不會掉水裡去麼?”
她是旱鴨子一個,她害怕水啊。
“坐好了就不會,其實划船比坐畫舫好玩多了。”安寧嬌俏笑道。
剛才碰到喬文軒而裂開的傷口,已被她冷靜修復,那股滔天的恨意也被她深深壓在了心底深處,讓人看不出絲毫。
就好像她和喬文軒的相遇,真的只是一對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個意外的相撞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