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入侯府那麼多年,她一直深居簡出。
也就是偶爾呆悶了,出去踏個青、上個香,或者到集市逛逛。
一年也就那麼幾回,完全不像是與誰私下聯絡的樣子。
“難不成就是我猜錯了?”種種跡象表明趙素蘭和周帷確實沒有別的目的,執掌侯府的謝妙儀也這麼說。難不成,竟是他高估了趙素蘭?
謝妙儀笑道:“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蕭昀:“不知夫人有什麼好主意?”
謝妙儀莞爾:“據我所知,趙素蘭此人心機頗深。表面上人淡如菊,實際上貪得無厭。但無論遇到任何事情她從來不會自己出頭,都是挑撥離間慫恿旁人在前頭衝鋒陷陣。無論有什麼想要的也都不會主動說出來,只會欲拒還迎慫恿別人捧到她面前。從本質上來說,她其實是個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如果被逼到絕境,必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蕭昀緩緩吐出四個字:“狗急、跳牆。”
“是啊,都狗急跳牆了,自然會露出狐狸尾巴……”
謝妙儀湊到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兩人相視一笑,瞬間達成共識。
“所以妙妙,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蕭昀突然湊上前。
“???”
謝妙儀還沒反應過來呢,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逼到眼前,一雙深邃的眼眸居高臨下望著她:“妙妙,或許你已經懷上了。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被人叫做野種吧?”
“……”
“你剛剛答應過我的,如果哪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又可以毫無顧忌休掉周帷,或者世人許你寡婦再嫁,無論我什麼身份,你一定會給我和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怪不得剛剛發瘋一樣逼她,原來在這等著呢?
有沒有名分,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而言就這麼重要?
“之前說好的白銀千兩我可以不要,還可以倒貼,你要我什麼我都給你,孩子也跟你姓,給我個名分好不好?”
“噗……”謝妙儀實在是繃不住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蕭昀雙手輕輕捧住她的小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妙妙,你剛剛答應過我的,難不成現在就想反悔?”
事已至此,謝妙儀知道自己這回無論如何也搪塞不過去了。
也罷,他們之間糾葛已經這樣深,遲早也是要有個結果的。
她在心裡嘆口氣,輕聲道:“蕭昀,攝政王殿下,這個名分你打算如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