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外面都響起了雞鳴聲。
楚芷虞才堪堪入睡。
他披了件外袍去湯池沐浴。
一夜未眠，身體疲倦，但精神確實興奮的讓他無法安眠，看了看天色，快要上朝了，秦晟索性用過膳拿來奏摺批閱一會兒。
到上朝的時辰便去上朝。
而楚芷虞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睜開眼睛，便看到秦晟一身龍袍，想來是剛下朝，便朝著他伸手。
秦晟坐在床榻邊緣，把她攬到自己的懷中。
垂首詢問，“可好些了？”
楚芷虞想起昨夜的情形，饒是她也有些羞澀的把頭埋在秦晟的懷中。
輕輕點了頭。
秦晟不放心楚芷虞，便叫下人把奏摺都挪過來處理。
那法器果然沒讓二人失望。
沒過多久又發作起來。
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兩個人都不願意宣揚出去，便咬牙扛著。
…………
…………
…………
【拉床簾】
寢殿外的宮人們送了一次又一次的水進去，到之後，有人實在是沒忍住去到三水的面前來。
“公公，陛下從前都是行事有度，房事上也有節制，這如今……”
“如今陛下和娘娘已經三天沒出寢殿了呀。”
柳無界又補充了句，“除去上朝。”
這麼想還有些欣慰，陛下起碼還按時按點的上朝了，雖然是支著腦袋神遊天外。
而大臣們所見到的陛下，也肉眼可見的憔悴起來。
開始私下打聽陛下的身體是不是又不太行，舊疾復發了。
而深知內情的宮人們對此緘默三分，根本不敢透露出半點口風。
三水娃娃臉都皺成了包子，他愁眉苦臉地蹲在臺階之上望天。
“陛下從前不是這麼耽於女色的人啊。”
而且陛下看似遊戲花叢，其實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注意的，根本不會這麼揮霍無度。
“唉。”
柳無界訊息也靈通的很，他摸摸鼻子。
“必須得想個法子，要不叫邱太醫來？”
三水瞅他，“你不要命了？”
還敢再拉一個人宣揚陛下的私事。
柳無界打個寒顫，算了算了，“那您說該怎麼辦。”
“偏殿裡的兩個醫女偶爾可以進去為娘娘換藥……可以從她們那裡打聽點口風……”
說到這個，三水一頓，他更是不解，“楚妃娘娘她還重傷在身呢！這、這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
柳無界大為震驚，“可思來想去，找誰過來勸諫陛下都不合適啊。”
這種事情，不能牽扯到前朝的大臣來，免得無事生非。
可親近之人……
“莫非要去找長公主殿下？”
“不妥。”
“大祭司？”
“這種事情怎敢驚動大祭司。”
“二位皇叔？”
“雖是長輩，可那位浪跡花叢沒個正形，讓他知曉，日後少不得捋老虎鬚子，打趣陛下把陛下惹惱。
另一位，心裡裝的都是算盤，整日都在想著怎麼減少戶部支出。讓他來……”
三水搖搖頭，還是指望不上。
他們一一排除，但說了這麼多，默契的沒有人提到就在慈寧宮內的太后。
三水一咬牙，“還是請華澤將軍來吧，先從醫女那裡打聽打聽陛下和娘娘的情況，總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