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人發覺,將頭上所蓋頭巾又往下壓了一壓。綠衫老者道:“韓兄笑話了,曉寒的母親去世的早,打小我又忙於公務,對她卻是少了管教。還不知道將來她的婚事要拖到幾時。韓兄如有此意,我看兩位世兄都是風采逼人,陪犬女鬥士綽綽有餘啊。”
綠衫老者此言一出,那黃衫老者的兩個兒子立馬臉上放出光彩,那抱刀的後生把刀往地上一放道:“左伯父說的可是當真?”原來,這黃衫老者名叫韓金鵬,綠衫老者名叫左修然,兩家父輩便是世交。到他們這一輩,韓金鵬出外學藝,練了一手八卦屠龍刀,他為人甚是義氣,武功也算不弱,開了家鎮定鏢局,幾十年來多少攢了些家當。而左修然卻是考了功名,後來就在韓金鵬的鏢局所在梨園郡做了太守,為官頗為清廉,在任期間在百姓之中享有盛譽,只因氣人剛正不阿,不善拍須遛馬之道,這次只因一個命案得罪的當朝權貴,在其任滿期間考核績優,卻不於升遷,只是平級調離了梨園。兩家原始世交,這下走動更是頻繁。左修然膝下只此一女,平時寵愛有加。又是書香門第。韓金鵬卻有兩個兒子,但是武林出身,往日裡舞刀弄槍,雖是世交也有意結交這門親事,但是一直不偏開口。這次左修然任期已滿,要赴清苑上任。這次他親自“保鏢”,百里相送。一方面是為了兩家的情誼,另一方面也確是想借此機會,多多出力,以便開口提親。此時故意開口說笑,探了一下左修然的口風,看來左修然並無異議。此時長子韓勝龍突然考口一問,他也把眼睛望向左修然,看他如何回答。
左修然呵呵一笑道:“世兄快人快語,老朽原不該駁人美意,只是… …”韓勝龍道:“伯父有話只管講,我知道自己是個粗人,武藝雖然不精,但是想要保護曉寒妹子一輩子周全,量也無防。”韓勝虎也道:“這個自然,難道我便不行嗎?”韓金鵬也是哈哈大笑,以示讚許。左修然道:“世兄說笑,不怕韓兄見笑,犬女早在三年前就與老朽有約定在先,說是自己的終身大事,非福非貴,非官非宦,均無不可,唯有一點,須得她自己事先看過,滿意在先方可。老朽只此一女,向來對她向來言聽計從,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倒是貽笑大方了,所以此事還得犬女自己決定方可成全啊。”說罷捻鬚微笑。
此言一出,韓家兄弟大驚失色,須知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曉寒是出官宦之家,對於禮教規矩與平常百姓家更有甚才是道理,哪有讓女兒自己做主的?左修然如此說,分明是對這門親事不甚滿意的推托之詞,故而悻然之色越與臉上,頗顯不快。韓金鵬道:“既然如此,不知道賢侄女對我這兩個犬子如何看法啊?”左曉寒把頭一抬,韓家兄弟定睛一看,不覺的呆了,只見這左曉寒,雙眼如水,玲瓏剔透,冰肌玉骨清無汗,宛若荷花別樣紅,唇如桃花,齒若寒冰,真是嬌豔不可方物,就連韓金鵬也不知覺自信中暗暗點頭。左曉寒道:“世伯,侄女年歲還小,此時只想多陪伴爹爹幾年,卻沒想那婚嫁之事。兩位韓家大哥,都是人中龍傑,自當有門當戶對的鳳儀相配才好。”說如此說,便算是蜿蜒拒絕了韓家父子的求親。左修然稍嫌尷尬,正欲出演解釋,只聽韓金鵬又是大笑,道:“既如此,只願他倆福薄了,今日之事,就此便算是過去了。早些用過晚膳,歇息了吧。”
韓家兄弟悻悻甚是不快,原以為依著兩家的交情,早就在多年之前就把這左曉寒當成了了自家的媳婦,娶過門只是遲早的事情,今日父親開口提親,兄弟倆都以為今日必會有個滿意的結果,不料居然如此結果,尤其是親眼目睹左曉寒如此美貌,更是心中沮喪,兩人喝了幾口悶酒,正欲告辭休息,突然聽到遠處樹林旁有人高聲吟唱。只聽有人唱到:“江廬出羊續,懸魚三尺堂。莫非嗜此戒,只為守清名”眾人聽得歌聲悠揚,卻不知是何用意,左修然卻微微露出些許笑容。原來那歌聲所言,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