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
當中一人道:“不對,這聲音是從若虛谷來方向來的。”眾人凝神細聽,更是大驚失色,原來大道南北兩側同時響起轟隆隆之聲,群豪顯已被圍堵在當中。
嗜血教方向,三四十名十八大門派弟子且戰且退,紛紛向這壁廂靠近,走到近處,才見這些弟子全身是血,均已身負重傷,十八大門派留下斷後的五百人眾只剩下數十人,而魔教氣勢正盛,柳少穎率嗜血教眾人馬追殺。若虛谷方向,一彪人眾也正極速而來。
周縉大喝一聲,說道:“劉青子,你這個蠢貨,這一回害死我們了。”指著古鉞聰和歐陽龍兒道:“看著他們,不要讓這兩個跑了。”
群豪當即將古鉞聰團團圍住。劉青子大大後悔說出香兒去向,一個健步衝向歐陽龍兒,右手伸處,勒住了歐陽龍兒脖頸,說道:“小丫頭片子,枉我如此信任你。”臂上一用勁,歐陽龍兒登覺雙足無所依憑,頸項奇痛徹骨,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古鉞聰一聲大吼:“放開她!”
古鉞聰本被群豪包圍,但他這一聲猶如虎嘯龍吟,劉青子本就害怕,聽得這一聲大吼,竟不由自主鬆開了手,歐陽龍兒立時乾咳起來。
古鉞聰見歐陽龍兒無事,這才朗聲道:“白伯伯,柳叔叔,我在這裡。”
柳少穎聽得古鉞聰的聲音,右手一揮,嗜血教眾當即停止了追殺。剩下的三十餘名十八大門派弟子早已心無餘而力絀,紛紛向大隊奔近。白苗鳳也令部下在一百五十丈外停定。
群豪被夾在若虛谷中,但見東西兩峰迴映,山高風冽,琪花玉樹,靡靡彌望,南面百五十丈處,白苗鳳一襲白衣,立於當前,左右勁卒千員,荷弓負箭,北面數百粉面少男,玉帶錦衣,鐙棒戈茅晃晃有光。一見之下,無不骨顫肉驚,心膽俱寒。
白苗鳳朗聲道:“周縉,放了他們。”
周縉哈哈縱聲狂笑,說道:“白苗鳳,有種你就下令射箭,有姓古的和這丫頭陪葬,老子不吃虧。”
白苗鳳一揚手,身後一大將站將出來,令道:“弓箭手預備,步兵分作兩翼,騎兵列陣,聽令進攻。”一千將士皆為訓練有素的禁衛精兵,此時列陣,仍依平日操練之法,駕輕就熟,列陣完畢,齊聲發喊,回聲震盪山谷。
白苗鳳道:“拿弩來。”身後兩士卒抬出一張巨弩。
白苗鳳道:“你放是不放?”
周縉仗著有人質在手,說道:“不放又如何?”
白苗鳳微一點頭,那大將走上前來,雙手挽起巨弩之弦,遙指周縉,“咻”一聲,一支五尺餘的長箭的影子在空中閃過,直逼周縉而去。
“好快!”周縉駭極而呼,他見雙方相距四百餘步,射箭之人不過是一尋常大將,而白苗鳳等人是以下抑上,要射到自己所站高地,非有七八百步之力不可。但那長箭說到就到,射透一名擋在周縉前的太乙北斗弟子,其勢絲毫不見有減,徑向周縉而來。
周縉呼聲未畢,長箭已到丈餘處,大驚之下,忙扯過身旁一名身著盔甲的弟子擋在身前,長箭登時沒入那人心窩,又從後心穿出數尺,箭尾卡在盔甲上,方才止勢。群雄見周縉拿人擋箭,又恨又怒,紛紛退開。
就在這時,忽聽古鉞聰一聲發喊:“讓開!”大步邁出,左右手連連外撥,身形如鬼影般向前衝出。
歐陽龍兒站在人群之中,與古鉞聰相距五六丈之遠,當中更隔著層層十八大門派弟子,古鉞聰“開”字方落,已欺至歐陽龍兒身前。
周縉大叫:“劉青子,拿下郡主。”
劉青子回過神來,伸手去勒歐陽龍兒,古鉞聰猿臂一舒,已將歐陽龍兒拉了過來,攬著她輕輕一縱,飛在群豪之外。群豪正要撲上來,古鉞聰叫道:“誰敢過來!”群豪懾於他雄威,不僅不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