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無關的,主要是那個林躍……”
“不要提他!”花鬍子的聲音幾近尖銳,手中的筷子,一下插到了桌上,他瞪著眼道:“不要和我提那個人!不要說他的名字!不要讓我想到他!”
蕭然點點頭,過了片刻,花鬍子又道:“那個人,每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
蕭然一愣,然後道:“林……恩,他每天賽完就回房了,連飯都是叫到房間中吃的。”
“回房?沒有再出來過?”
“沒有。”
“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這個,他應該是在寫稿子,您知道,他每天都會交一份稿子給《拉斯維加斯時報》的。”
花鬍子的臉青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今天的報紙來了嗎?拿來讓我看看吧。”
蕭然同情的看著他,他其實很想說,您就算了吧,找這個罪受做什麼?您每天面對那人四個小時,有時候要六個小時甚至更多,在不面對他的時候,您還不歇著點,還看他寫的專欄做什麼?您又不是別人,其他人看報紙,那是找樂,您看……那是自虐啊!
雖然這樣想著,但他還是把報紙遞給了花鬍子。
花鬍子和林躍的比賽很引人注目,但在過了最初的炒作之後,也就平淡了下來。這就像奧運會的比賽,有幾個關心初賽複賽的?大眾最關心的永遠是決賽,永遠是冠軍誕生的剎那。
何況這幾天的比賽又非常平淡,雙方都沒有大的起伏,雖然外圍賭的很火熱,但觀眾的興趣已經轉移到別的方向了。
,還是在這場比賽上,但,他們已經從比賽本身,轉移到了林躍的專欄上!
林躍在比賽開始鬧了那麼一出,於是當天幾乎所有的報紙都拿這個做了文章。因此,就算原本不看《拉斯維加斯時報》的人,也在好奇之下找一份,翻到林躍的專欄,然後,除了花鬍子堅定的支持者,其餘的人,哪怕壓了花鬍子贏,也每天都要看看林躍的專欄。
“我覺得林先生可以去當作家,他寫的實在太有趣了。”
“我每天都期待,褻瀆?為什麼會認為是褻瀆呢?賭博本來就不是什麼高尚的事情吧。”
“不禮貌,也許吧,但很有意思啊。”
……
《拉斯維加斯時報》是免費報紙,它採取的是定點投放,以廣告費來生存的方式,而在這幾天,它每天都在第一天時間被搶光,蕭然必須派專人守在投放點才能找來一份。
花鬍子找到林躍的專欄,上面這樣寫道:時光飛逝,眨眼間就過去了三天,我不是在灌水,請不要說我言之無物,我只是在感嘆時光的殘酷。
這一點,在我尊敬的對手身上,得到了特別明顯的體現,我覺得他比三天前老多了,這是我的錯覺嗎?今天下午四點,我提出了休息,我覺得他太需要休息了。
我聽說他每天晚上都要再去賭半個小時,我實在無法理解這種行為。有人告訴我說這是為了放鬆,好吧,那就放鬆吧,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放鬆。今天我連話都不敢說了,因為我就怕影響了他的放鬆。
其實我本來想和他多交談兩句的,你們知道,能遇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不容易。對了,我還想問他,我要怎麼稱呼他比較好。大家都叫他花鬍子,可是我覺得這是不夠禮貌的,你們知道,我們中國人是非常講究禮貌的。
尊老愛幼是我們那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我實在無法叫一個比我父親年齡都大的人為花鬍子,也許,我應該叫他花爺爺?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看《拉斯維加斯時報》,我祈禱他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