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您為我的師座,一日為長官,一生都是長官。沒有您師座當年的提拔,絕不會有我沈修文的今天。修文時刻銘記著師座的知遇之恩,不敢有絲毫忘懷,更不會把師座不放在眼裡。”
沈修文在電話那頭一口一個師座的叫著,聽語氣跟當年在孫元良手下當營長時一個腔調。孫元良一聽,倒是不好再跟沈修文發火,稍稍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二六四旅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兵都跑到你們獨立二十旅去了?還有五二八團竟然有半數的連排級軍官要求調到你們獨立二十旅去。我知道你沈光復財大氣粗,但是你小子這麼幹,你讓我還怎麼帶兵,這仗還怎麼打。”說到最後,孫元良依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說實話,對於各方的責難,沈修文早有思想準備,只是他還有些納悶,怎麼到目前為止只有孫元良給他來電話責難,其它幾支部隊絲毫沒有動靜。而對於孫元良這位知根知底的老長官他早有應對之策。
聽到孫元良的語氣稍稍緩和下來,連忙說道:“師座,這完全是誤會。您也知道前段時間我的獨立二十旅損失非常大,實在是需要補充呀,所以我這才讓手底下的人去招兵。我也沒想到這麼多的老兄弟願意到我這兒來,老兄弟要來,我也不好往外趕,師座,您說是不是?”
“放屁。”聽到沈修文承認了,孫元良頓時一陣火起,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大聲道:“哪有就在醫院門口招兵的?我告訴你,高旅長都跟我說了,那些士兵和軍官都是你們這幾個小子煽動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還缺兵員呢,軍政部不是已經給你們旅補充了兩個浙江保安團了嗎,還有十五集團軍陳長官還另外補給了你一千新兵。你小子現在比我八十八師都要吃香,你還好意思到了我這兒來挖牆腳。不行,這些傷兵你給我一個不少的送回來,那些軍官的請調報告我一個都不會批的。”
“別介,師座。這次我們獨立二十旅差不多全軍覆沒,補充的都是些新兵蛋子,急需老兵呀。您看,我這次招的又不光是八十八師,還有其它部隊的,三十六、八十七師和十五集團軍的都有。
您看人家都可憐我的獨立二十旅,都沒說什麼。您又是我的老長官,八十八師又是我的老部隊,怎麼著也該支援我一下,您說是不是?”電話那頭沈修文死皮賴臉地說道。
孫元良沒想到沈修文竟然這麼膽大,居然除了八十八師之外,其它部隊也給他挖了牆腳。而且還沒人說話,不由一愣,道:“你說,其它部隊都沒問你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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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座,修文不敢有半句謊言。”沈修文一聽有門,連忙畢恭畢敬地回答。
孫元良知道這種事情,沈修文絕對不會瞎說。要知道像這種挖牆腳的事,絕對是不能容忍的。要說三十六師宋希濂不說話,孫元良還可以理解,宋希濂和沈修德的關係在黃埔的時候就非常好。其它部隊居然都不說話,這裡面肯定有耐人尋味的東西。
不過,孫元良本來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聰明人,眼珠轉了轉,不難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語氣隨之軟化下來道:“別的部隊有我八十八師的多嗎?要是一二百,支援一下你也就算了,足足五六百呀?還有幾十名軍官。高旅長可是剛剛到任,你讓我怎麼辦?”
“旅長,您看,就算我借您和高旅長的,以後我一定還。還有要不這樣,我換!只要我有的,師座您只要開口,我換還不成嘛。”沈修文這時連忙丟擲自己早就想好的應付辦法,人既然已經到了他的手裡,萬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而且五二八團的軍官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也想能爭取幾個就多爭取幾個。
孫元良不僅是名好軍人,同樣也是一名好商人。這些年他不僅帶兵,而且生意也是做的紅紅火火,當他聽到沈修文提出交換條件,頓時眼睛一亮。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