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殿裡散落著一地灰塵,巨大的棺槨橫放在大殿中央。
“師父,這裡真是一座古墓啊!”
念閔通凝重的看著面前的棺槨,這裡的確是一座古墓。
只是,這裡似乎被人捷足先登了,按照古墓的建造來說,這個大殿就是古墓的主墓室。
主墓室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陪葬品,當然也不排除陪葬品放入棺槨內的情況。
“郭子,你們早些年盜墓一般都是怎麼做的?”
突然聽到念閔通問起這個,郭建軍低聲說道:“盜墓之事古來以有,追根溯源,自項盜秦後,歷二十三朝,天下無不發之冢,世間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輩多如牛虻,按其動機、手法、宗系區分,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嶺。”
“發丘摸金之輩,始於後漢,實皆一脈,摸金秘術,”易”字當頭,生生變化為”易”,天地之大德日”生”。南宋末年以來便無”發丘”之說,並稱”摸金校尉”,以易學五行之理分金定穴,多存立身濟世之心,或三兩人,或三五人結為一夥,無師徒傳承之名份,唯以發丘印、摸金符、尋龍訣等物為憑,進退有章,攻守有法,盜亦有道,雞鳴燈滅不摸金,盜不離道,敬鬼神而遠之。”
“卸嶺之徒最眾,始自漢末農民軍盜發帝陵,眾力取利,分贓聚義,人數少則成百、多可千數。平日分散,各自為匪為盜或為官軍,盜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屬此輩,彼此間有訊息相通,中有盜魁,一呼百應,逢古墓巨冢,則聚眾以圖之。”
“其行事不計後果,大鏟大鋤、牛牽馬拽、藥石土炮,無所不用其極,其輩所盜發之冢,即便斬山做廊、穿石為藏、土堅如鐵、墓牆銅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念閔通點了點頭,盜墓四門,搬山道人只是其中的一個門派。
搬山道人始於秦漢時期,因為和茅山一脈有淵源,學到了一些淺薄的道術,而就靠著這些道術,來進行盜墓。
“師父,這些都是老太爺冊子上寫的!”郭建軍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我且問你,既然你知道盜墓四門,那現在你看看這個大殿,是哪一門哪一派所為?”
郭建軍臉色一變,“師父,您是說?”
“我只是猜測,外面那些倒塌的建築你也看到了,而且那個位置,不正是盜洞麼!”
念閔通把手電筒的光調了一下,光線聚集到一處,在大殿的的一角,有一個一米高的洞口,正是這個洞口才導致了大殿發生傾側。
郭建軍皺了皺眉,道:“師父,不用看了,那的確是個盜洞!”
“哦?”
念閔通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既然是盜洞那這裡肯定是被人洗劫過了。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棺槨,念閔通向後退了幾步,“既然有人來了,咱們也走吧!”
二人從大殿裡面出來,地宮中已經暗了下來。
來到地宮外圍,刺鼻的味道頓時讓人呼吸有些難受。
順著鐵索滑到下面,之前乾淨的墓道已經被大火燒黑,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油脂,那些氣味就是這些油脂散發出來的。
“小心點!”
念閔通叮囑了一聲,走在了前面,因為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出路,只能從原路返回。
走了一半,墓道里出現幾堆黑色的東西,嗅著焦糊味,郭建軍不停的吞嚥著口水,來壓住自己的不適感。
大火雖然猛烈,不過並沒有把出口燒燬。
倒是樑龍事先埋好的詭雷被燒壞了。
一處斷崖下面,郭建軍跌坐在地上,上身只穿著一件舊毛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次可以算是有驚無險,只是樑龍他們卻沒有一個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