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彈。”
多麼乾脆且冷淡的回答。
時陽怎麼可能會有興趣在一個好奇、年輕的女孩子面前賣弄幾下琴技?如果不是因為島國人的威脅,時陽也不可能會跟顏悅悅有任何交集。她是溫室裡的花朵,而時陽卻是風暴肆虐的大海上一片孤舟,兩人的世界完全不同,所以時陽並沒有想過要跟顏悅悅有多好的關係。
溫室裡的花朵就應該待在溫室裡靜靜地綻放,放在環境惡劣的外界,是會死的。
“你怎麼這樣?!”顏悅悅氣的咬了咬牙,她以往撒撒嬌、鬧點小脾氣,母親就會事事依著她。可是,遇到時陽之後,她只剩下了處處碰壁。
當顏悅悅這種小女生明明心裡難過想要尋求安慰,卻又不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原本與時陽交談過後,止住的眼淚在複雜的情緒交織下再度湧出,顏悅悅無聲的哭泣著,氣忿但又委屈的看著時陽,時不時擦一擦眼淚,壓低聲音抽泣兩聲。
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可能有失偏頗,但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我覺得我做的並沒有問題,我已經在盡全力的保護你了。”面對顏悅悅有些無理取鬧的控訴,時陽平靜的回答道。
“你肯定彈得不怎麼樣,不然你為什麼不敢?”
顏悅悅以為激時陽一下會有效果,但她明顯看低了時陽的心態。
“對。”時陽很直接的承認道。
“……”顏悅悅無言以對,時陽身上沒有年輕人嘴頭上那該有的好勝心。
往常,顏悅悅偶爾也會跟同班男生鬥一鬥嘴,但時陽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太淡然了,就好像時陽什麼都不在意一樣,這種無視感讓本就難受的顏悅悅雪上加霜。
顏悅悅心裡湧出了強烈的挫敗感,抱著雙腿坐在一旁,整個人都有些無神。緩緩流淚的臉頰沾上了幾絲凌亂的長髮,臉色也有些蒼白,充斥著破碎感。
“別這麼對我……”
“明明我都是很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人……”
顏悅悅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詢問時陽。琴房之中只有時陽在她的身邊,嚐到被欺騙滋味的顏悅悅不知道此時此刻能依靠誰,時陽是她唯一能選擇的物件。
時陽默默地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顏悅悅。
“謝謝……”顏悅悅伸手接過,看到時陽的面具忍不住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這張猴子面具呢?”
“……”時陽沒有立刻回答。
“對不起,我知道你討厭我,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顏悅悅的語氣軟了很多。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不討厭你。”時陽遞完紙巾後,依舊後退兩步隔著一定的距離回答顏悅悅。
“你……你不討厭我,為什麼不跟我說話?”顏悅悅擦了擦眼淚不解的問道。
“你是我保護的物件,我不希望有其他意外發生,所以你如果想宣洩情緒,從我這得到些安慰,恐怕不大合適。”時陽認真道。
“可我問你的問題你都懶得回答,你這叫不討厭我?”
“我不是不想回答你,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那我換個問題,你是不是會彈鋼琴?”顏悅悅又繞回了最開始的這個問題。
“會。”時陽依舊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彈給我聽呢?”顏悅悅:()我,多世界拯救者,煎餅果子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