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右賢王?”
“殺一個右賢王,還會有另一個右賢王。”魏長樂道:“我們需要弄清楚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剷除一切障礙,哪怕殺死更多人都無妨。但如果只是以殺人為目的,那其實毫無意義。”
白菩薩眼圈泛紅,道:“公子,我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答應你,該報的仇一定會報。”魏長樂鬆開手,輕拍白菩薩柔荑:“而且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將你當做禮物獻給任何人!”
白菩薩美眸中泛起光芒。
“很晚了,早些休息。”魏長樂站起身,“不要胡思亂想。我既然帶你來雲州,就會將你好好帶回山陰,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深更半夜,也不便在一個女子的房裡多留,只是一笑,出了門去。
白菩薩站在門前,看著魏長樂離開,想著魏長樂斬釘截鐵之言,心中卻是一陣溫暖。
魏長樂到了自己住處,到已經是黎明時分。
如今是皇子身份,住處周圍安排了甲士守衛。
魏長樂心中很清楚,如果真有刺客潛入進來,能被甲士們發現,那自己肯定是能夠應對。
這些甲士在與不在,其實用處並不大。
但這驛館內原本就有一些雜役,使團入住之後,這些人還留在館內,魏長樂幾乎可以斷定這些人至少有一半是國士堂的耳目,時刻注意使團的動靜。
所以自己住處周圍的甲士還不能撤走。
這一覺睡到次日中午,焦巖派人過來請魏長樂過去用餐。
魏長樂收拾一番,到了飯廳,兩位欽使和孟喜兒已經在等候。
“參見越王殿下!”
兩位欽使率先起身,孟喜兒稍微慢了些,但也站起來行禮。
魏長樂瞥見邊上躬身站著兩人,都是驛館官吏的打扮。
他微一點頭,過去在主位坐下。
那兩名驛館的官吏當然也是耳目,在這兩人面前,自然要演好戲。
“幾位昨晚睡得如何?”魏長樂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可能是途中太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焦巖笑道:“不過確實有些水土不服,北邊的氣候不大適應。”
秦淵恭敬道:“王爺,剛才蔡別駕來了一趟,告知今晚要在都尉府設宴,右大都尉要給王爺接風洗塵。”
“可說請哪些人?”
“那倒沒說!”秦淵道:“只說今晚會有眾多官員和雲州大儒陪同!”
這時候已經有人送上來酒菜。
酒菜倒也豐盛。
邊上一名驛館官吏恭敬笑道:“王爺,幾位大人,知道你們是從大梁神都過來。我們讓廚子專門做了一些適合你們口味的菜餚,如果覺得有問題,可以提出來,我們會改進。”
孟喜兒卻已經站起身,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銀針。
他將銀針依次插入每一道菜餚中,然後觀察銀針,甚至連酒水也不放過。
兩名驛館官吏都是尷尬。
他們自然也有見識,知道孟喜兒這是在驗毒。
但當面驗毒,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王爺放心,這些酒菜.......!”
“若是放心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孟喜兒嘿嘿一笑,盯著那說話的官吏問道:“這驛館之內,到底有多少國士堂的爪牙?”
兩名官吏都微微變色。
“對了,昨晚太困,就沒多管。”孟喜兒驗毒過後,收起銀針,坐下道:“不過今晚你們如果還派人翻牆入院內,我保證他們會徹底消失,你們再也見不到他們。”
兩名官吏更是駭然變色。
魏長樂看在眼裡,心中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