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見朱書記的女兒?……」
趙文問:「小馮,我問你,你準備怎麼去見朱書記?」
馮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我不知道。」
「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坦誠是對的,尤其在面對自己不能確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時候,直接的說不知道,這樣反而能體現出你的品格。」
「你想,你如果去見朱書記,怎麼去見?去辦公室,還是去他休息的地方?空手還是帶什麼東西?」
馮喆不吭聲了,自己為難的就是這些。
一般來說,上級給你安排了好的工作,你去感謝一下,這是人之常情,你要是不去,那才奇了怪了,可是要去面對的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怎麼去,拿什麼去?這都不是自己能夠想的明白的,而這種事更是連個求教的老師都沒有。
難道見了朱忠河,談完話了給他塞一銀行卡?說感謝您對我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幹,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這簡直就是笑話,也是不可能的,那樣朱忠河能將自己直接掃地出門。
馮喆坦言:「我和市委書記說話都沒超過十句……」
趙文一聽笑了,馮喆連忙又說:「除了趙哥你……」
趙文終於笑出聲來:「你這個馮喆!好了,事情已經做了安排,你去見朱書記那是禮節,也是程式,至於去見他的女兒,是這樣,她叫朱丹,在國土資源局工作,朱丹的老公本身是大學副教授,因為響應西部開發,借調去了西北任教,他倡導著搞了一個保護母親河基金會,你以支援朱丹老公基金會的名義將錢給朱丹……」
馮喆明白了,在這就叫曲線救國,這就叫智慧,把錢給朱丹,支援朱丹的老公搞社會公益。
「朱書記是比較欣賞自己的女婿的,所以你今天這樣做,也不是平常人想的那樣,而保護母親河、支援西部大開發,本身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樣你和我在朱丹那裡露了面,她就知道了你了,她在朱書記那裡一提你,事情會更順利一些。」
馮喆頓悟。
這辦法真是好,比平時一些人想的提著禮物送銀行卡什麼的高明的何止千倍。
不過,今天之行主要的恐怕還是讓朱丹在朱忠河面前提趙文吧?這大過年的,自己和趙文一起出現,朱丹一說,朱忠河哪能不清楚什麼意思?
這事辦的滴水不漏。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趙哥了,那個,剛剛趙哥說,朱書記對我有印象?」
馮喆有些好奇,趙文說:「你不要太看輕自己,你想想你從半間房那個鎮委書記開始,都做過什麼?遠的不說,就說你和民航打官司那事,你來的時候,我還在想人家民航有沒有故意的刁難你不讓你登機。」
馮喆聽了笑,趙文有些語重心長:「馮喆,你要記住,世界是辯證的,所謂的大人物都是從小人物一步步做大的,這就是將相本無種。你以現在的自己看過去的自己,是不是覺得恍然一夢?這世上有許多悲悲喜喜、浮浮沉沉的故事,你從別人的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別人也能從你的身上看到類似的過去的自己,這就跟看一本好書一樣。成功者沒有隨隨便便的就成功的,你付出的,必然有人能看的到,關鍵就是看有沒有那個契機能讓你站到更加能展示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馮喆聽明白了趙文的話,趙文看了一下時間,說:「還有點時間,對你去兆豐,我再說幾句,你自身是新源人,兆豐又剛剛出了事,一般來說,在目前的情況下,兆豐只要按照之前的模式走就可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沒必要追求什麼大的政績,畢竟穩定壓倒一切。」
「你也知道,兆豐是貧困縣,對於貧困縣,國家有扶持,也意味著想出成績很難,你的那些前任誰不想在位置上幹出一點成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