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就是錢麼,不就是錢麼……”
張怕耐著性子聽上一分鐘,這傢伙就重複了一分鐘這句話。
想了想,轉身離開,讓他繼續抱著電線杆傾訴吧。
這個晚上最清醒的人是十八班猴子們,儘管張怕沒說話,可沒有一個人敢喝多。最多兩瓶啤酒,主要是吹牛皮,一通酒把這幫混蛋的關係又拉近一點兒,然後被張怕轟走了:“回去睡覺,難得早睡,要把握機會。”
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一群學生站在街上,嘩地勐鞠一躬,齊聲喊:“謝謝張老師。”然後朝倉庫方向小跑。
張怕愣了下,有心說打車回去,我報銷,可是看小傢伙們的架勢,便是由著他們。
他們一走,烤肉店這裡瞬間空出一半地方。
大虎的親戚朋友那桌,有個人嘟囔道:“可算是走了,這一群孩子真鬧挺。”
張怕正好回屋,聽到這話多看一眼,腳步倒是沒停,走回到劉小美那桌,解釋說:“外面好幾個喝多的,沒別的事。”
劉小美學著外面學生的語氣說話:“謝謝張老師。”
“您是老師,您是我老師。”張怕趕忙回話。
劉小美說:“咱也走吧。”
張怕說好,問幾個女生:“你們呢?”
“一起走。”張白紅說道,不過跟著又說:“這裡人太多了,買點酒回去接著喝。”
張怕笑了下:“你這是工作壓力大麼?”
張白紅白他一眼:“德行。”招唿劉暢、於元元:“咱走吧,不受人待見。”
張小白想了下:“是回賓館麼?我也回去。”
張怕跟張白紅說:“你們仨得帶著她倆,一起回去。”
張白紅說聲好,又問:“用不用跟老闆打聲招唿。”
“不用,那傢伙正吐著呢。”張怕說:“我送你們出去。”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張怕和眾女出來,烏龜晃著腦袋走過來:“這就走啊,還沒喝夠呢。”
張怕說:“改天好好喝。”
“得了吧你,自從搬走幸福裡,你就跟攀了高枝兒一樣,飛了。”烏龜鄙視道。
張怕踹他一腳:“我要真攀了高枝,你還能這麼跟我說話?”
烏龜罵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永遠跟個流氓一樣?”
劉小美想了下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回去。”
張怕說:“我不放心你,你這麼漂亮。”
烏龜說:“你想讓我吐就直說。”
劉小美笑道:“我是自己打車過來的,你忘了?”
張怕看看烏龜那些人,又有遠處抱著電線杆……人呢?趕忙左右看,沒看到方寶玉,問烏龜:“你們誰看到律師了?”
“律師?對啊,律師呢?”烏龜也是轉身亂看。
劉小美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到家打電話。”
張怕說也好,去街邊攔車。
六個女孩坐兩輛車,等汽車一開走,張怕就到處找人,後來在公共汽車站那裡看到方寶玉,那傢伙晃著腦袋努力看站牌。
張怕過來問:“看什麼呢?”
“啊,你來了,火車站怎麼走?”方寶玉說有些看不清,問幾路車到火車站。
張怕看看他:“不管你想見誰,都得喝好了才行,越喝酒就越有勇氣,有勇氣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說對麼?”
“少哄我,再喝就多了。”方寶玉指著站牌問:“四十路到不到?”
張怕說:“這個時間段,就是四百路也下班了。”
“不可能,現在才幾點。”方寶玉還挺清醒。
張怕想了下,扶方寶玉去椅坐下:“你想去哪?”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