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弟弟調回來。他只說他知道了,至於同意與否,他沒有表態,母親也無力強逼。12年,他變了很多,那個曾經專制地令他發狂、令他發誓要報復的父親也同樣變了很多。變得如今他唯一能報復的就是少回家,少見面。至於他那個被他派到非洲拓展業務已經三年的弟弟,再在那裡磨練磨練吧。
他那個世上唯一的親弟弟,逼走了他最愛的人。20歲時,他可以狠狠揍他一頓以宣洩他的憤怒,但在他27歲回國之後他已懶得再去揍他。以磨練為由把那個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的弟弟派去非洲,一是對他當年所為的懲罰,二來也確實是磨練他。展家的男人,總要學會獨當一面,有一天他離開後展家也不至於亂了陣腳。
私人電話響了,他伸手拿過電話:&ldo;餵。&rdo;
&ldo;蘇南,是我。幹嘛呢?&rdo;
&ldo;發呆。&rdo;
&ldo;呵。&rdo;對方在電話裡輕笑,然後說:&ldo;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今晚回家吃飯,我答應了。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還是你回你家?一個人做飯很無聊啊。&rdo;
想想,他滅了菸頭:&ldo;我也回家好了,我懶得聽我媽跟我念了。&rdo;
&ldo;我吃完飯就回去,要帶啤酒回去嗎?&rdo;
&ldo;我買吧,我應該比你早到家。&rdo;
&ldo;ok。&rdo;
掛了電話,他轉動椅子面朝落地窗,窗外是一棟棟林立在都市的高樓大廈。他又拿過一根煙點燃。和12年前相比,這座城市可謂是面目全非。不僅城市變了,人也變了,而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那個人,那個對他和邵北來說都無比重要的人,重要到尋找他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生活的唯一。
和展蘇南的悠閒不同,在瀛海另一座高樓大廈的辦公室裡,喬邵北卻是忙得不可開交。不像展蘇南喜歡在安靜中發呆,他比較喜歡在忙碌中忘記一些煩惱,一些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解決的煩惱。而最近他和展蘇南剛剛成立的醫院正好分散了他大部份的精力,雖然他不懂醫,但作為投資人和最大的股東之一,他可以操心的事情很多。
&ldo;叩叩叩&rdo;,有人敲門,喬邵北頭不抬地說:&ldo;請進。&rdo;門開了,他這才抬起頭,看到來人,他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滿是期待地問:&ldo;怎麼樣,有線索嗎?&rdo;
來人是喬邵北的手下,叫左青偉。他把手上的一份資料交給喬邵北說:&ldo;我們的人在關慶找到一個老人,她說12年前她曾撿到過一個渾身是傷的外地青年,那個人在她家裡住了三個月後就離開了。據她的描述,那個人很像顧溪。我們的人給她看了顧溪的照片,她確定是顧溪。&rdo;
&ldo;什麼?!&rdo;喬邵北噌地站了起來,臉上是狂喜,&ldo;後來呢!她知不知道小河去哪了?!&rdo;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看到了希望!&rdo;
可是令喬邵北失望的是,左青偉蹙眉道:&ldo;顧溪的喉嚨似乎受了傷,他和那個老人在一起的三個月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後來他不告而別,老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我讓他們以關慶為中心繼續找下去,顧溪走的時候身上的錢並不多,應該還在北方的某座城市。&rdo;
&ldo;小河的嗓子受了傷?&rdo;喬邵北的眼神滑過陰鷙,立刻道:&ldo;你親自去關慶跑一趟,我要知道那三個月裡小河的一切。&rdo;
&ldo;是。&rdo;
想了想,喬邵北又道:&ldo;你帶上虎子一起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