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茫然地說道:
“我真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剛開始拔出那柄開花九號刀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呢。
可當我把它放置於刀具車的下層之後,突然間就感到手指頭傳來一陣刺痛。等我定睛一看,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受傷流血啦!”
然而,事實上我並沒有向他透露實情——為了貪圖方便快捷,我壓根兒就沒有將刀盤轉動到專門用於更換刀具的位置,便貿然去拔刀了。
九號刀那會兒正好懸掛在刀盤的斜上方,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伸手過去拔刀。
後來經過一番思索,我估摸可能是因為在我安放好刀具之後,手部做上下伸縮和回收動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刀刃,結果沒想到這刀口竟是如此銳利無比,猶如閃電般迅速地在我的指肚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我看了看手指,血已經不在流了,黑紅的血痕乾結的黏連在手上,手指本來就沒感覺多痛,只是血流得嚇人。
當我步履蹣跚地走到那間即將成為我租住之地的屋子前時,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有三個同事都來問我咋弄的,傷口咋樣。
正在休息的張二毛突然發訊息詢問我的位置,表示想要來找我。而那時的我呢,才剛踏進屋子,正打算伸手去取放在桌上的身份證與社保卡。
接著,我倆便約定好在紫雲府那宏偉壯觀、氣勢磅礴的西大門碰頭會面。
說實在話,對於這次碰面,我內心深處著實覺得並沒有太大的必要性,但是他並不理會我的想法。
除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腦袋時不時地產生些許恍惚感之外,我感覺其餘方面倒也還算良好。
並且那位盡職盡責的領班似乎對我的狀況仍心存擔憂,於是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我的電話,關切地詢問我此刻身處何方,並表示要特意安排另外一名同事陪同我一同前往醫院就醫。
面對這般好意,我連忙婉言謝絕道:“真的不必如此麻煩啦!謝謝領班您的關心哈,但真不需要再額外派人來陪我咯~白班的張二毛待會兒會陪著我一塊兒過去的喲!”
就這樣,稍作等待之後,只見張二毛腳蹬著一雙拖鞋匆匆趕到了西大門處。原來啊,他租住的地方距離此處並不遙遠,僅僅相隔了一個紅綠燈罷了。
緊接著,我們迅速攔下一輛計程車,徑直駛向了第七人民醫院的急診室……
乾涸的血痕如同一幅詭異的畫卷般,緊緊地纏繞在我的手掌之上,彷彿在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而此刻,那個猙獰可怖的傷口竟然也失去了知覺,不再傳遞出絲毫疼痛的訊號。
終於抵達了醫院,我們心急如焚地找到急診室,但是夜晚就診的人還真的挺多的,貓爪狗咬切到手指磕磕碰碰的,我也只好跟著去排隊。
護士看見我一手的血,就帶我去旁邊的就診室紗布包了一下,就讓我們排隊等醫師看我的傷口。
說急診卻不急,不到九點就來到了醫院,等到十點時我的夜班的組長就過來看看我的情況,聽他和張二毛聊著他們當時正開著會呢,因為我受傷的訊息,又加鍾開了個一小時多的會,強調要休息生產安全等等。
不知道失血有些多怎麼了,我總是癔症的反應遲鈍,站著站著就想要坐著,坐著坐著就犯困,我都不想等醫師來看了,想直接回去睡一覺就算了,但想了想,來都來了,讓醫師看過了再說吧。
好不容易等到我了,醫生拆開我的紗布看了看我的傷口,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醫生面色平靜地告訴我:“你這種情況屬於典型的開創性傷口,然後經過我自行壓迫性止血。”
他接著解釋道,由於外部壓力的作用,血液流動受到限制,從而導致出血逐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