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找人脫手,這真是個掃把星,沾上手就倒黴。哎呦,我這手怕是斷了,疼死了!”
劉大根顧不上他的手,憂心忡忡地道:“你看看,白竹的臉毀了,劃得像個鬼似的。我原先想著他雖然黑,長得還行,本打算賣到窯子裡,能多得幾兩銀子,現在他臉毀了,哪個窯子會要他?要不就等他臉養好了,再賣到窯子去,要不就送到隔壁州府,找個鰥夫賣掉,能賣幾個錢是幾個錢,好過人財兩空。”
“趕快賣掉,夜長夢多,這掃把星我算是怕了,和他打交道就沒有沾過光。”王麻子連連擺手,似看什麼洪水猛獸地厭惡地瞟了一眼白竹,屁股忙往後挪,似乎生怕白竹突然醒過來會生撲他似的。
劉大根思忖了一下道:“他的臉這個鬼樣子,只怕賣不了多少錢。如果能賣到二兩銀子以上,我就分你一兩銀子,如果賣不到,就得把這一路上的嚼穀除了,剩下的我們倆人平分。我姐說了,只要除掉白竹就行,她不要銀子。”
王麻子想來想去,沒了辦法,勉強同意了。
不同意也沒辦法。
他現在騎虎難下,暗暗後悔不該為了一兩銀子上了他們的賊船,連帶著對始作俑者劉杏花也怨恨起來,砸吧著嘴道:“又不在一個鍋裡吃飯,你姐怎麼這麼恨他,非要搞死他啊?說起來,她還是白竹的二嬸,一個做長輩的,這麼容不下一個小輩,倒真是少見。”
劉大根頓了一下,自然而然地為劉杏花辯解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我姐說,白竹這賤貨,自己沒本事,慣會扇陰風點鬼火,挑撥離間,很會挑事兒。現在不知道怎麼搞的,張鳴曦一家人恨我姐恨之入骨,我姐夫不待見她,全村人都笑話她。總之,我姐恨她恨得要死,之前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搞死他。這次趁著張鳴曦不在家,乾脆來把大的,把他賣到外鄉去,一了百了。”
“聽說他夫夫倆人恩愛得很,那張鳴曦回來不見人,不得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