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又好氣,又好笑,明知他是捨不得,乾脆也不多說,環抱著他,從他身側伸左手過去拿起瓶子,右手伸進去一根手指,大大的摳出一坨,迅速往他臉上一抹,笑道:“你揩那麼一點有什麼用,抹都抹不開。要多擦點才有作用。”
白竹閉著眼睛,空指頭在臉上指指點點的正起勁呢,突然感覺到臉上多了一坨冰冷的東西,忙睜開眼睛一看,鏡子裡一大坨白白的滑滑的脂膏沾在臉上。
脂膏太大一坨,在臉上站不住,正顫顫巍巍地想往下掉呢。
白竹可心疼死了,臉都氣紅了,咬牙罵了一句:“張鳴曦!”
怕脂膏掉下來,顧不上多罵,白竹忙伸出一根手指連根刮下脂膏往瓶子裡塞,張鳴曦氣笑了,忙道:“塞回去幹什麼?沾到臉上已經弄髒了,你想把瓶子裡的乾淨脂膏弄髒嗎?”
白竹聞言一呆,忙縮回手,抬起手指想往臉上點,低頭看看又覺得實在太多,點得肉疼,又把手指往瓶子裡塞,嘟囔道:“管他髒不髒呢,反正是我自己一個人用,難道我還能嫌棄自己嗎?”
張鳴曦見說不動他,眼珠子一轉,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笑道:“誰說你一個人用的?宴宴不知道愛惜東西,肯定比你先用完。到時候他要用你的,難道你不給嗎?”
白竹聽了這話,才猶豫著縮回手指。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瓶子,再看看鏡中黑黑的乾乾的臉,猶豫半晌才下定決心抬起手指往臉上點去。
張鳴曦趁機擰緊瓶蓋,把瓶子往裡推,靠牆放在桌子最裡面,免得白竹想想捨不得,又往回塞。
白竹這次卻沒有往回塞,把脂膏全部點到臉上,盯著鏡子看了一眼,笑道:“真奇怪,臉上點得密密麻麻的,像空地上的牛屎。”
張鳴曦啞然失笑,低頭親親的黑髮,笑道:“這可比牛屎貴多了,快抹勻吧!”
白竹又盯了鏡子一眼,閉上眼睛,用手仔細地抹勻,嘴裡叨叨著:“這一下用得太多了,本來可以用好幾天的,被你一天就用了。鳴曦,你真是太浪費了。以後,我擦臉不要你看,你只會搗蛋!”
張鳴曦見他終於肯擦那麼大一坨,由著他叨叨,摟著他的腰,笑眯眯地望著小鏡子裡的白竹。
張鳴曦摳得真的有點多了,白竹抹了半天才抹勻。
白竹回頭瞪了一眼張鳴曦,嗔道:“你看看,一下子摳這麼多,臉上都抹不下了。”
白竹從沒抹過擦臉膏,之前乾乾的面板得到了充分的潤澤,臉上光滑細膩,泛著白玉似的瑩潤的光澤。
張鳴曦定定地看著白竹,喉結微動,半晌才啞著嗓子嘆道:“竹竹,你真好看!”
白竹本來噘著嘴想找張鳴曦算賬的,這時被他灼熱的目光一盯,囈語似的低吟一入耳,就不由得心頭小鹿亂撞,責怪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張鳴曦見白竹紅著臉垂下頭,臉上光光的,潤潤的,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別有一番滋味,伸出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認真地打量著他的臉,點頭嘆道:“好看,這五十文花得值。竹竹,多擦點,擦完了我再給你買。”
白竹心裡的蜜都快汪出來了,抿抿唇,眼睛亮晶晶地,膩聲喊了一聲“鳴曦”。
張鳴曦心頭一顫,再也忍不住,低頭往他紅唇上吻去。
和以往被動的承受不一樣,白竹這次明顯也動了情。又因為近段時間倆人親熱得實在太多,白竹非常熟練,不像以前那樣害羞,由著張鳴曦親吻一陣之後,竟敢閉著眼睛主動來回吻。
張鳴曦本就深愛白竹,今天因為想到想到年後要出門販貨,起了依依不捨的念頭,一心想好好的愛他,疼他,這時見白竹居然能主動吻他,一下子喜出望外,更是發了瘋。
張鳴曦的一隻手在白竹的腰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