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還是沒有弄明白謝文東這個懷柔的手段究竟是在指什麼。
下午。白燕被褚博領到謝文東的辦公室。
看到她,謝文東忍不住一怔。在他的印象中,白燕是個古靈精怪、活潑異常的女孩,可是現在她的模樣和以前比起來,簡直像是換了個人。原本充滿靈光的眼睛此時已變得毫無神采,死灰一般的空洞,紅撲撲的面頰亦是慘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圈,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生氣,有的只是頹廢和自暴自棄。
啊!僅僅才幾天的時間,那麼刁蠻任性的白燕竟然變成這幅樣子,謝文東心中也是五味俱全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
進來之後,諸博細心的在白燕身邊低聲叮囑道:“白小姐,東該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向東哥多說點好話,東哥肯定不會你的。”
不知道是諸博的話起了作用,愛是因為謝文東的緣故,白燕原來毫無表情的面容突然出現了波動,她慢慢的向謝文東走了過去,到了辦公桌前,並未聽下,而是直接繞了過去,向謝文東近前走來。
站於一傍的袁天仲皺起眉頭,一個箭步串上前來,擋在謝文東的身前,兩眼充滿警惕的盯著她。對白燕這樣一個弱女子,謝文東還不放在心上,他輕輕拍下袁天仲的胳膊,示意不要緊張,讓到一旁。
博下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手也隨之摸想身上的武器,可是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對勁,急忙把手放了下去。
白燕緩步走到謝文東近前,靜靜的站立了三秒鐘,突然間普通一聲,她跪倒在地,雙手用力的抓住謝文東的胳膊,眼淚簌簌流淌出來。
她如此舉動,別說把袁天仲和諸博嚇了一跳即便是謝文東也大出意料。後者急忙欠起身形,去攙扶白燕,同時說道:“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來,快起來!”
白燕連連搖頭,哽咽著顫聲說道:“不!我不起來!謝先生,我雖然不瞭解哥哥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但我知道哥哥的死,一定是因為他做錯了事。哥哥現在已經去了,我希望謝先生能原諒他,無論他生前做過多少對不起謝先生的事,也希望謝先生能放過我們白家的人···”
他邊說邊哭,說道最後,人已泣不成聲,蒼白的小臉上是淚水,彷彿雨打的梨花。
她這一番哭訴,就連那麼鐵石心腸的袁仲天都為之動容,旁邊的諸博更是聽得把抓柔腸,眼圈也不自覺地紅潤起來。
謝文東被她說的老臉一紅,嚴格來說,白紫衣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正相反,白紫衣在上嗨一直都是處處幫他,幫助北洪門,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白紫衣,謝文東不得不時刻給他好處,到最後,白家的勢力發展的太大太快,收都收不住,這也使得謝文東下定決心要除掉他以及他的家族勢力。
此時,他被白燕用話一逼,反而無法說出別的了,謝文東點點頭,哀然長嘆一聲,說道:“對於白兄的死,我也很過意不去,我一直當白兄是好朋友,想不到我不在上嗨的這段時間,竟然發生過這樣的悲劇,唉!”
頓了一下,他眯縫著眼睛,直視白燕,好似隨意的說道:“白小姐以後又什麼打算?”
“我···”白燕面露痛苦之色,眼淚流的更多了,她顫巍巍地說道:“我只想離開上嗨,離開中國,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哦!”謝文東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可轉瞬之間就消失了,垂下頭來,揉著下巴,沒有說話。
白燕說道:“我們白家在上嗨還有許多產業,我如果走了,這些產業無人照料,肯定會荒廢,我不想看到白家幾輩人的努力都毀在我的手裡,所以···所以···”她欲言又止地沒有把話說下去。
謝文東正色道:“白小姐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