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道:“折騰一晚上,你們不累嗎?都坐吧!”
眾人這才紛紛坐下,將槍械放到身旁,神經也隨之舒緩下來,只學得腰痠背痛的,渾身乏力,尤其那五名囚犯,半輩子開的槍加一起也沒有今天多,關鋒五人的虎口都已被震裂,打仗時沒感覺怎樣,現在才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在身上撕下布條,邊纏住手掌邊問道:“謝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謝文東聽聽遠外激烈的槍聲,聳聳肩,淡然說道:“什麼時候他們打完了,我們就什麼時候出去。”若現在出去,他也很擔心,畢竟場面混亂,沒準安人運會把己方當成安盟的人,若那樣再出現死傷,就太不值得了。
這時,昏迷中的李曉芸悠悠方醒,她慢慢睜開眼睛,環視周圍,嗓音沙啞地問道:“我……我怎麼了?”
見她醒了,謝文東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坐在地上,說道:“我們受到了炮彈的攻擊,你被震暈過去了。”
李曉芸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在外在敵人包圍中,她掙扎著坐直身軀,問道:“敵人在哪?敵人在哪裡?”
謝文東拍拍她的香肩,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敵人應該就要撤退了。”
遠處的槍聲依然在繼續,悶悶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可見戰場上的情況之慘烈。
戰場一直持續到早晨七點,槍聲才開始漸漸弱下去,又等了十分鐘,只剩下零星的槍響。
眾人精神一振,紛紛站起身,問道:“東哥,安盟的人好像被打退了!”
說話時,他們臉上帶著興奮,不過謝文東可沒有他們那麼樂觀,冷靜地說道:“也有可能,是安人運的人被安盟打退了!”
眾人皆大吃一驚,任長風皺著眉頭,說道:“應該不會吧,東哥,安人運可是正規軍隊啊,正面接觸,怎麼會打不過安盟呢?!”
“如果他們能打得過,就不會向我國要求給予援助了。”謝文東挺身站起,說道:“不要急,我們慢慢出去,看清楚情況再說。”
謝文東等人向衚衕外走去,眼看著要接近衚衕口,他舉下手,示意眾人停下,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只聽衚衕口的兩旁嘩啦啦一聲,湧出無數的黑人士兵,槍口一致對向謝文東等人。
這些人的衣裝和安盟人員的差不多,也是花花綠綠的,又雜又亂,不過手中的武器和謝文東等人的一樣,都是端著AK47。
他們突然衝出,把任長風、關鋒等人嚇一跳,眾人各拿武器,準備迎戰,謝文東抬起手,制止他們的動作,眯眼瞧瞧士兵們手中的武器,揚聲說道:“我是謝文東,我要見你們長官!”
“謝先生!”隨著話音,數十名士兵紛紛閃到兩旁,空出一條通路,人群中走出兩名黑人大漢,其中一位長得身高馬大,體格健壯異常,粗粗的臂膀快要趕上成|人的小腿,另外一人則相對斯文些,年紀在四十左右,帶副眼鏡,穿著闆闆正正的西裝,剛才說話的,也正是他。
走到謝文東近前,他含笑點點頭,用純熟的漢語說道:“讓謝先生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叫帕非&;#8226;馬戈伊,是安哥拉外交部的高階顧問。”說這話,他伸出手來。
“你好!顧問先生!”謝文東含笑與他握了握手,同時笑道:“你的漢語很好。”
“呵呵!”帕非&;#8226;馬戈伊笑道:“我曾經在中國工作了七年。”
“哦!”謝文東點點頭,難怪他的漢語如此熟練。他問道:“我們在這裡遇到了襲擊。”
“是安盟的匪軍乾的”帕非&;#8226;馬戈伊麵色一凝,說道:“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打退,謝先生不用擔心。”說著,他頓了一下,又道:“謝先生,我是奉命過來保護你去羅安達的,車子已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