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刺史大人都發話了,哪有不表忠心地念頭。
安祿山眯起眼前,看著得意洋洋的魏五,只覺得甚是看不透他。張口問道:“魏五,你若是求官、求財,為何日間不應了我的邀請?還要費盡心思與這些人物打交道?”
奶奶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五哥我當然想要,但這次可真沒有這個想法,何況既然知道您安祿山以後的“志向”,還是。。。算了吧,魏五一臉苦笑地想了想,應道:“將軍,我可沒有想著與他們打交道,而是我一個朋友相托,不敢不從啊!”
“噢?魏五,我瞧你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有不敢不從的人嗎?”安祿山眯起眼睛,陰陰地笑了笑。
魏五齜牙咧嘴地擺了擺手:“將軍,您可不能這麼說!我怕的人可多著呢,比如說,您。。。”
“哼,你若是懼怕於我,哪裡敢不從我?”安祿山冷冷地哼了一聲,虎眸一瞥,頗為不滿,繼而又略一思索道:“哼,魏五,託你行事的,莫不是個女子罷?”
魏五略一瞠目,立刻滿面堆笑道:“安將軍,您果然厲害!拖我辦事兒的,其實是我們這兒的丫鬟小秋!這小秋從前受過朱婉兒的恩惠,今日一見朱婉兒要被逼婚,想到小二我也算是有幾分才學,便硬拉著我過來攪攪局了!”
安祿山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前的小二兩眼,卻別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了。
這朱夫人壽宴上吟詩鬥才,本就是小小插曲,但此刻廳內諸人卻皆沉浸在方才那店小二所出的上聯中,以及他那一句“魏五之後便無詩”。有不少大家閨秀掩著俏臉,睜大了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這模樣俊俏,頗有才氣的小二,一時間也是芳心顫動,媚眼如絲。
朱八戒一雙肥眼眨巴眨巴地望著一個個雙眸含情地佳人們,忍不住張口便給魏五介紹道:“五哥,您今兒個可是大大地增了臉面,你瞧,這穿紫色絲袍的是尹功曹的閨女兒,那個穿鵝黃色青花小衫的,對就是那個對你拋了個媚眼的是咱們鄂州第一大富——付家的千金小姐啊!還有,那個。。。”
魏五撇了撇嘴角,揶揄道:“還有那個,鵝黃色的長裙,髻間別著一枚青玉釵的小妞兒,可是朱刺史府上的大小姐啊!瞧,她還瞪了我一眼呢!”
朱道羽拍了拍手,門前便行出一隊雜耍班子,門外便是熱鬧非凡,有表演口噴火焰的,也有表演柔術的,更有三名輕紗少女翩翩起舞。。。
門外演的熱鬧,廳內眾人也是興致頗高,紛紛舉杯,先是頌上一段當今皇帝玄宗,如何地開明,如何地知人善任,繼而再讚一讚丞相楊國忠,傾力為國云云。最後,又開始舉杯恭維起了朱道羽,說其發展漁業、水路通商,人民生活何其幸福,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魏五前世裡聽這些場面話便已經是耳朵磨出老繭了,此刻一聽諸人毫無新意地阿諛奉承心中頗不以為然,便舉起酒杯,張口哈哈一笑道:“兩位將軍!朱兄!我們四人今日可謂是同患難,此刻倒是可以共舉杯了!”
眾人皆是哈哈一笑,舉起酒杯,痛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已經有不少人醉酒離場,朱夫人和朱婉兒也早已不知去向,魏五眯起頭眼睛,昏腦脹地隱約間瞅到朱道羽和廳內餘下地一眾鄂州官員、富商晃晃悠悠地行了出去,皆是大醉淋漓,被家丁攙扶著上了馬車。
“魯將,將軍,我,我老朱也要回去了!”朱八戒暈頭晃腦地行了兩步,噗通一聲,趴倒在地,不再動作了。安祿山自稱姓魯,朱八戒一直想要遇到貴人而飛黃騰達,方才一見這“魯將軍”能喝住孫卓衣,自然不會放過攀上這棵巨樹地機會,是以比諸人多喝了數杯,此刻已經醉地不醒了。
魏五齜了齜牙,甩了甩腦袋,勉強清醒了些道:“安,安將軍!我,我回房休息去了!”繼而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