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介意,那咱們去這裡說吧“。
於楓兩人走出了包間,來到了餐廳迎賓大廳的左側的一個供客人暫時休息的仿古小亭子裡。亭子下面是一個池塘,裡面遊動著色彩斑斕的金魚。
兩人靠著欄杆。
“於楓,我一直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開始一直沒有思緒,可就在剛剛我想到了一件事”。雲湘稍微停頓了一下。
“是什麼呢“?
“你記憶中有沒有與這幾個字眼有關的事情呢?嗯,就是‘腳踏車’,‘派出所’,‘偷車賊’,你有印象嗎”?雲湘緩緩地說道,眼神中充滿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大概是期待的眼神吧。
於楓的腦袋像是瞬間被人猛敲了一下,像是有一封塵封在腦海深處儲存著記憶的信箋從深不見底的海底,由於受到外力,慢慢地向上,向上,最後浮出水面,赫然的放在於楓的面前。
“是的,不錯,我大一的時候的確幫助抓了一個偷了我們學校腳踏車的賊,還去派出所幫忙登記了一下,可是你又怎麼……”
“啊,難道你就是腳踏車的失主”!於楓突然腦袋靈光一現。
“嗯,對的,我當時被叫去領車,特別驚訝,沒想到車子還能回來,可是沒有見到恩人……“說道這裡雲湘稍微有點失落,很顯然為這遲到的相逢感到遺憾。
“嘿嘿,別這麼說,我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嘿嘿”。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儘管這已經很久遠了”。
“……”
有哲人說過,微笑是最好的語言。當一切言語無法說盡心裡的感覺時,那就微笑吧。這該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失而復得?不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哪跟哪啊!總之就是一種很開心的感覺。雲湘此時很開心,微笑著,她的笑容很好看,很乾淨,和蕭瑤的笑容很相似,只是比蕭瑤多了份成熟。於楓也笑著對視著雲湘。在光影的剪下下,像是一位畫家的新作,定格在夕陽的餘暉中。
其實,在雲湘到達派出所時於楓剛走,辦案民警本來要求於楓和失主見一下的,不過由於楓還有事就不得不走了。於楓前腳離開,雲湘就來了。兩個人在門口擦肩而過,並沒有刻意對視,只有周圍被帶動的空氣相互碰撞,撩撥著對方的髮梢,雲湘只是微微一瞥,模糊中記得那半面稜角分明英俊的側臉。
再沒有交集……
這一切在雲湘從於楓口中得到確認以後就更加清晰,不過卻沒有對於楓說起。有一些東西在心底就很好。而當初那種擦肩而過、驚鴻一瞥的感覺,就像是酒精一樣在心室慢慢發酵,香氣四溢,酒米青。液體水位不斷地上升,淹沒了心室,慢慢溢位,流到了一個不知名的角落,滋潤了一粒種子,慢慢發芽……
池塘裡的金魚吐著水泡……
“於楓,老姐”!
“哎,來了”。
於楓和雲湘回到了座位。
“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啊,這菜都上半天了,要不是我攔著,雲龍早就風捲殘雲的開吃了”。
“對啊,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雲龍一臉委屈樣。
“呵呵,是我的不對了,那就趕緊吃吧”。雲湘笑著說道。
“哎,啥都不說了咱們開吃吧。雲龍看著滿桌豐盛的美食,兩隻眼睛放著光,一副饞嘴猴的樣子。逗得蕭瑤一個勁兒的笑都忘記去搶吃的了。
“哎,饞嘴猴兒,你慢點,給我留點兒”。
“……”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當幾人從北平樓裡走出來已經不早了。黃昏的陽光像是金色的粉末,,灑在每個人的臉上,照出稜角分明的輪廓,遠處天空的火燒雲像是奔騰的江水一樣漫灌了整個天空,似乎是天國裡失了火,才導致如此奇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