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裹屍袋,很利落的將已經斷氣的那個人塞了進去。
“另一個只是暈了,我留著還有用。”瞧見那人已經將手伸向最開始被擊暈的傢伙,葉瑾年出聲提醒道。
負責動手的人請示的望向葉揚。
“死的交差,活的關起來。”聽見周圍的動靜停下來,葉揚想了想吩咐道,不怒而威的模樣到讓葉瑾年頗為驚訝,這孩子…簡直與昨天在葉家見到的他判若兩人。
心裡嘀咕著,看向葉揚的目光裡就多了幾分審視。
隨著屍體被移走,病房裡的血腥氣也慢慢淡去,葉揚又遣走了其他人,讓值班的護士為葉瑾年的傷口敷藥,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病房裡就會剩下葉瑾年跟葉揚兩個人。
“每個人的氣場感覺都不一樣,葉揚的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更敏感,雖然小姨的聲音變了,但氣息跟感覺沒有變。而且媽咪之前曾帶我來過這裡,她告訴過我,這個房間住著小姨。”
稚氣的聲音有條不紊的陳述著,葉瑾年知道葉揚是在跟自己解釋剛剛她問過的問題。
只不過令葉瑾年不解的是,這孩子在初見時雖然沒有像邵穆恩那樣臭屁,但也是冷冰冰的愛理不理,怎麼今天就完全變了模樣?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蹭著爬到自己病床上自顧自蓋被子的傢伙,真的是昨天被姐姐說成懶得與人交際的小葉揚嗎?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醫院?”葉瑾年後腰受傷只能趴在床上休息,幸好VIP病房的床寬足夠大,於是朝著另一側讓了讓,轉過頭問道。
葉瑾然陪著年樂樂去了國外就診,這小少爺總不會是被他媽媽扔來醫院了吧。
“這家醫院是爹地名下的,媽咪去了英國,我跟著爹地,他在這裡有幾個重要的手術要做,他在哪我當然就在哪。”
言下之意,傳聞中的姐夫也在這裡?
愛櫻醫院一直以來都是權貴們就醫的首選,但幕後的老闆從沒人知道是誰,原來竟是那個男人。那樣的人,尊貴中帶著幾分邪魅,從容間摻著幾分肆意,怎麼看也都不像嚴謹的醫生吧。
不過這也終於可以解釋,為什麼對南宮明旭恨之入骨的姐姐,竟然沒有在回來的第一時間為自己辦理轉院。
住在自己家的醫院,賺著別人的錢,唔,她可以說葉瑾然是奸商不。
不過俗話說青出於藍,看看蹭在被子裡快要睡著的乖娃娃牌葉揚,哪還有半點那天的清冷自閉?活脫脫一個小人兒精。再看看他說話時的神情,與昨天在酒會門口遇到的他爹地簡直如出一轍,葉瑾年覺得,自家姐姐很可能是被這對父子給算計了。一個讓她心疼愧疚,一個讓她心慌難拒,果然前景堪憂呶。
不過回想起那天兩人相遇的情景,那雙偶爾流動紫色光芒的眸子,流轉著的深情毋庸置疑,而姐姐也不如她一貫表現的冷靜。那兩人確實挺般配的。
改天有時間一定要姐姐講給自己聽,這樣想著,葉瑾年也慢慢沉入了夢鄉。
*
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南宮明旭來醫院看望甦醒的‘妻子’時,竟然被兩個冷麵的保鏢攔在了門外。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明旭沉著臉,聲音冷漠的質問。
門口那兩個人明顯不買南宮明旭的帳,不動不語彷彿兩尊雕像,但假如有人敢靠近病房門,兩人的動作就出奇的一致,堅決不準人越雷池半步。
“明旭,我們…”尾隨而來的楚若有些擔憂的看著南宮明旭,眸光怯怯的覷著兩個保鏢,眸光輕晃。
“你怎麼會過來?”南宮明旭面色不善的看了眼楚若:“我記得有跟你講,不要來這間病房。”
楚若有些委屈的咬咬唇,臉色在聽見南宮明旭這句責問時有些顫抖,“我只是不放心你跟過來看看,我約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