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瑾年。一年前南宮少奶奶意外發生車禍,司機逃匿,對於昏迷的妻子,南宮總裁照顧的無微不至,盡心竭力,為業界人士樂道,這對天作之合曾經…”
報道仍在繼續,那些粉飾太平的聲音,早已被耳朵自動摒棄在外,葉瑾年一雙通紅的眼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男人,心底的恨意開始無盡蔓延。
那個帶著情婦登堂入室,將自己掃地出門,逼自己拿掉六個月的孩子,害自己差點喪生車禍的男人…
好一個無微不至,好一個盡心竭力!
同床共枕兩年,竟然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善於做戲的偽君子。
南宮明旭,你害我至此,還想要以我的名義去染指葉家,簡直無恥至極!
完全沉浸在恨意中的葉瑾年,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更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始終用審視目光看著她的危險人物。
一隻修長的手,緩緩搭上葉瑾年因為壓抑憤怒而顫抖的肩膀,將這無處宣洩的怒火徹底引發。
“你滾開!”隨著一聲怒斥,葉瑾年猛的回過頭,直接對上林姓醫生的眼睛。
“樂樂,你不要氣,聽話。”耳邊是那人的含笑低語,卻不知為何明明是笑語,葉瑾年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丁點的笑意。
“我才不是年樂樂!”不耐聲音完全不受支配的衝出口,連葉瑾年本人也被嚇了一跳。
“哦?那你是誰?”還是那個聲音幽幽響起,似飄渺,似夢幻。
不需要經過大腦,葉瑾年的嘴已經張開:“我是…”
不對!不可以說!
為什麼這樣的慢聲細語聽在自己耳中,就激發了她心底四處衝撞的悲怒,將她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完全彈壓?
不可以說的,不可以!
葉瑾年一遍遍的在心裡重複,強制的閉上幾度開合的嘴,卻無論如何也移不開視線。只能放任那雙眼睛像一個漩渦,將自己狠狠的吸住,一步步深陷沉淪。
“你是誰…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是誰…”
周遭的一切變得異常安靜,唯有耳邊那個聲音一遍一遍的重複,忽遠忽近。
很煩,這樣討厭的聲音,只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才肯停下。
告訴他,告訴他吧。動搖的意識開始妥協。
不可以,不可以說。唯一的理智仍在堅持。
頭很暈,思維也漸漸模糊,葉瑾年努力的想要閉合眼睛卻始終做不到,直到,一陣黑暗席捲而來。
*
很累,浮浮沉沉像是在海上漂泊。
葉瑾年試圖去抓住一根浮木維持平衡,卻在伸手間握到了一片溫涼。
“嗯?”努力將眼睛張開一絲縫隙,葉瑾年發覺她正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大床上,最先入目的是一張溫潤優美的面龐,邵司佑。
“醒了?”坐在床邊的邵司佑將葉瑾年頭上的冷袋拿下來,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輕聲道:“已經退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葉瑾年緩緩搖了搖頭,這個小小動作帶起一片鋪天蓋地的眩暈,葉瑾年只好再次閉上眼睛舒緩,半晌才再度睜開。
該死,那個姓林的醫生竟然對她使用催眠!
也不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有沒有對他說漏了什麼。
“一會我會讓於叔把晚飯送上來,你再睡一會兒吧。”看出葉瑾年的不適,邵司佑站起身,輕聲囑咐:“樂樂,以後不要再去沙發上睡覺,免得著涼。”
著涼?
葉瑾年愣愣的看著邵司佑熟練的給自己換了冰袋,額頭上冰冰的感覺讓意識清醒了幾分,難道自己的暈倒被那個醫生掩飾成了著涼?
這個邵司佑,有那麼好騙麼?
“另外,還有一份禮物